<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父亲,他们竟然对您用了刑?”文敏偷偷溜进大牢,见到了浑身是伤,被打的只剩下了半口气的文长青,不禁潸然泪下。
黄轩和黄昭不一样,只要能审问出结果,用什么法子他并不计较,只是没想到这文长青嘴硬的出乎预料,各种狠辣刑具用了个遍,却要紧了牙关怎么都不肯招认。
抛开刘氏被杀一案,此人的铁骨铮铮还真是让黄轩等有些佩服。
费力睁开肿胀的眼皮,文长青看到是自家独生爱女来了,心里也是一阵发酸,他气若游丝的说道:“小敏……用不着哭,父亲是练武之人,这点皮外伤还是经得住的。”
一说这话,文敏哭得更厉害了,说到底都是她害了父亲,若不是她听信了焦羽的话,事情又怎么会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我已经跟二公子焦羽求过了,他答应派人来救您,只是嘱咐您一定要咬紧牙关,千万不能留给黄氏父子切实的证据!”文敏擦去眼泪水说道。
焦羽这人虽然孟浪狠毒,但自己好歹与他有过数次床笫之欢,一日夫妻百日恩,相信他在自己面前不会食言。
再者说,以焦家在会稽的声望势力,想从县城大牢中救出一个人来并不算难。
文长青看了看哭泣的文敏,无奈摇了摇头。
这孩子实在有些太天真了,焦羽身为焦家嫡子,是有可能继承焦家家业的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又岂会为了一个通房丫鬟,劳师动众的来劫狱呢。
从自己答应这件事情开始,他就已经预料到了最坏的结果,然而他还是在心头存有一丝侥幸,希望自己多年在县衙的表现不会引起黄昭怀疑,可没想到半路跳出了一个黄轩,搅乱自己、还有焦家的一切计划。
“女儿,现在的黄昭非同以往,手上有了实权而且还有个好儿子相助,焦家连陈冲都救不出来,更何况是为父呢!况且焦羽那个人……”他喟然长叹一声,交代道:“回去告诉他,我不需要派人来救我,只要他能履行当初承诺,尽快迎娶你进门,我文长青自会揽下所有罪责!”
“父亲,女儿对不住您!”
文敏心中猛然一阵抽痛,死死的咬住唇瓣,其上隐约可见一抹猩红,甚至是将脖子上所带的一串珍珠项链都扯落在地,滚圆的珠子撒的到处都是。
当年若不是她年少无知受了那焦羽的蒙骗,失去清白之身,自己父女俩又岂会落到如今这步田地。
原本焦羽许诺让她进焦家做少夫人,可进了门,文敏才知道焦羽早有婚约在先,而且要娶的还是江东大户徐家的千金。两家在生意上多有往来,根本不可能让自己一个衙差之女顶替徐小姐的位置,甚至考虑到与徐家的合作关系,焦家不愿意得罪徐家,连让她做妾氏都办不到。
在焦家的这些年,焦羽对她并不好,有时候偶尔给个笑脸,心情不好时动辄打骂,文敏不知受了不少的罪。
可这些都是她自找的,文敏原本只怪自己看错了人,打落牙齿只往自己肚子里咽。
可她想到,就因为一条珍珠项链和焦羽的几句甜言蜜语,自己父亲都被牵扯进了这样的事情里来。
为人子女,无法让父亲安享晚年,甚至还害得父亲锒铛入狱,犯下大罪。
她真是连死了的心都有了!
想到这里,文敏狠狠在自己脸上抽了几巴掌,痛哭出声:“女儿不孝,女儿不要做什么焦家少夫人了,女儿再也不回焦家去了,只希望能留在父亲身边……”
“我们不管什么焦家了,只要您平安的活着,女儿什么都不要了!焦羽他不会答应娶我,就算他肯,焦家家主焦纵也断然不会同意。父亲,是女儿对不住您!是女儿害了您!”
文长青扯开文敏的手,费力抬起胳膊在她红肿的脸颊上轻轻摸了摸,擦去文敏脸颊泪珠之后,眼中方才露出怜爱,“为父就只有你这一个女儿,你便是父亲的全部。你娘她走的早,父亲又忙于县衙差事无暇照顾你,才会让焦羽趁虚而入,占了你的清白之躯,是父亲亏欠了你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