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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中午时分,新蔡县外,一支原本一大早朝着庐江方向而去的百人商队,突然慌张无限的狼奔而回。
守城兵卒一看,正是早上离开的那一伙人,当即大声询问起来,“出了什么大事,让你们如此慌张跑回来?”
“回军爷……商队在路上遇到了山贼,杀了不少人,就连县令大人托付我们运送的货物都被抢去了,我等迫于无奈,只有先回城再说。对了,速速让开,小人还要去给朱大人报个信。”
守城兵卒也知道,朱韬县令确实有两车商货,帮忙运送,没有细加盘查,便直接让路放行,让他们进去城内。
进城后,百十人的队伍很快散去,只有那个回话的商队头目,径直去了县衙报信。
此时县衙里边,县令朱韬正跟陈兰推杯至盏,喝的十分开心。一听商队头目哭丧着脸前来禀报,说货物被抢,朱韬顿时将酒杯一摔,当场便要出城追击。
只是,归他统领的县城马步弓手,加起来不过百十人,而据商队头目苦述,城外山贼人数不少,约莫超过了五百之数,这又叫朱韬沉下脸,感知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大哥不可妄动啊,仅靠县里那点人手,怎能抢回货物,还是请陈都尉拨调些兵马帮忙!”说话的是朱韬的弟弟朱永,在新蔡挂着县丞一职,说完,他举着酒杯,上前相敬陈兰。
朱韬闻言,也是叹息一声,点头说道,“龟山山贼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战力,只可惜依仗人数之多,到处烧杀抢掠,这次居然抢到本县头上来了,着实恼火。”
“哼,若非有着五六百人,本县早就将他们清剿一空,岂容他们为祸一方?”
陈兰长着一嘴的络腮大胡子,此刻已经喝得微醺,他先是半闭双目,打量了一眼那商队头目,看清的确是昨日跟朱韬一起请他喝酒之人。
似乎听朱韬说过,此人跟朱韬相交十多年,今次经过新蔡,朱县令托他帮忙,往老家运送两车物资。
拿人手软,吃人嘴短。
点点头的陈兰从朱永手中接过酒杯,一口喝干,然后毫不在意的摆摆手道:“县令大人何必介怀,不久五六百欺压乡野的鼠辈么,整日里骚扰过路商贾,居然敢抢县令大人的商货,简直就是活的不耐烦了。”
“这样,朱大人不必着急,本将即刻拨调些一些人马,相助朱大人灭掉这伙蟊贼。”
几个月时日的相处,陈兰也已跟朱韬兄弟混的烂熟,再加上多饮了几碗酒,有些上头,当场就下令拨调两千人马,助朱韬剿贼。
朱韬听后大喜,略作推辞,方才拿着陈兰兵符前往大营调兵。
而朱永却依旧留在衙内,陪着陈兰痛饮。
离开县衙不远,那商队头目突然放缓了脚步,转身看了看四周后,突然沉声对着朱韬点了点头:“朱大人,此去只需按照昨日定下策略执行便可,只是城内,还需令弟帮忙安排一下。”
朱韬拱拱手,小心回复道:“裴将军放心,舍弟灌醉陈兰后,便会去预定的地点汇合,至于那些早就准备下的皮甲武器,也都会提前送到指定地方。”
“下官,预祝裴将军一切顺利。”
商队头目不是别人,正是裴元绍所扮,他昨日进城,拿着黄轩的亲笔信找到朱韬,并跟朱韬配合演了一出货物被抢的戏码。
虽然在城内布置下了上千人作为内应,可黄轩依然觉着力薄过于单薄,这才定下此计,诱骗陈兰调离走一部分的兵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