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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彪？”

闻言，赵烈瞳孔放大，猛地回头看向妫墟的方向。

难道妫墟已经被孔彪拿下？

似乎是察觉到了赵烈的眼神，黄轩平静地说道：“你前脚离开妫墟，孔彪后脚就入城了，现在知道为什么妫墟连续半月没人管也没有人造反了吧。”

赵烈痴痴地点点头，他总归是明白为什么每一个从妫墟回来的斥候都是胸有成竹地表示妫墟没人造反。

月至中天，这一夜，益州以西，成固与汉中相连的驰道之上，出现极为奇妙的一幕，前方几万大军高举曹家旗帜快速往前行进，后方四万多承平军不紧不慢地跟着，若是换了旁人来看，还以为是曹军在给承平军领路。

“主公，甘宁……”

赵烈跟着黄轩，想要问关于甘宁的事情，张了张嘴，又将后半句话憋了回去。

他确实担心甘宁，但也相信黄轩不会傻到让甘宁用八千人守汉中，抵挡几万曹军的攻城。

面对赵烈的提问，黄轩面色平静，驾马往前行进，没有立马回答。

直至过了一刻钟的时间，黄轩这才笃定地说道：“往前走就是了，他们回不到汉中的。”

远处，曹昂带着一众将士往前赶路，身后的夏侯渊面色阴沉，却不敢多说几句。

放弃成固，退守汉中，无论怎么说都是下下策，可偏偏他们没有任何办法，留在成固就是死路一条，回汉中还有一线生机。

“公子，难道我们要攻城吗？”

正走着，于禁忍不住驾马来到曹昂的身边，担忧地问道。

“不必多言。”

曹昂面色平静，看着远处眯起双眸，淡淡地说道：“张郃，你带八千人离开我们，进入山林中，我们遇到伏兵后，先行离开，敢往汉中，无论如何，不能丢掉汉中，就算是只剩下一百人，也要进城，死战！”

“是。”

一听这话，张郃眉头紧皱，当即点八千虎步兵脱离大队。

随着张郃点的八千步兵退离部队，剩下的轻骑兵与西凉铁骑的行军速度加快了不少，除了被拉开一段距离的刀盾兵。

眼看着天边出现亮光，已经到了卯时。

曹昂远远地看着汉中郡，正要下令冲向汉中，忽然听到箭雨声响，未等他回头看向路边的山林，于禁眼疾手快，一把将他从马上提起，一支羽箭擦着他的耳边飞过，准确无误地射在于禁胯下的马儿身上。

马儿吃痛之下，脚下一停，一股惯性传出，于禁面不改色，借力往前一个翻滚，松开抓住曹昂的手，两人顺着地面滚动几圈。

紧跟着，两人动作一致，三两步来到一匹中箭倒地的马儿身边躲着。

嗖嗖嗖，就在这同一时间，箭雨破空袭来，覆盖整片驰道。

“隐蔽！”

于禁高喊一声，话音落下，士兵们疯狂地躲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