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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城,韩遂早就接到了耿鄙集合六郡之兵来攻的消息,此刻正积极备战,说实话,他完全没有将六郡兵马放在眼里。
梁兴看着手里的情报笑道:“这耿鄙好不自知,竟然聚全州之兵攻打我们,着实有些自大。”
成宜冷哼一声:“还不是想趁着咱们内乱立功,可惜打错主意了。”
韩遂手段高明,金城和西平的反抗势力已经被完全扫除,而且还受到了羌胡的拥戴,军力虽然稍减,但相比以往反而更加集中。
“耿鄙虽然狂妄,但四万人也不是好对付的,你们即可准备,切不要骄狂,因为我们输不起,对了,梁兴,选一敢死之士,我要送一封书信。”
“诺,末将马上去办!”
汉阳郡和金城郡交界处,官军停驻,等待后续大军,李相如、祖辛虽然赞成讨伐,却也知道韩遂的战绩,不敢贸然与之交战,另外,还有一点,就是后方的粮食运送有些不给力。
“程球这个混账东西,居然连做顿干饭的粮食都送不过来,他是要做什么?”祖辛在大帐内咆哮道。
古代士兵以粥食为主,但出征的战饭却不能有丝毫马虎,尤其是战前,在粮草充足的情况下一定要吃干饭,保证士气和战斗力。而眼下后方并不却粮,每天依然是稀粥的饭量已经引起士卒们的不满。当士卒满腹怨气之时,为将者就要小心了,古代不同后世,后世军人都有爱国情怀,意志坚定,古代却不同,当兵不是情愿,或者说只是为了吃饱饭,如果连这都满足不了,战斗时溃散都是幸运的,有的甚至会哗变。
李相如面如表情的说道:“祖司马你离的远,可能不知道程球这个人,此人乃地地道道的小人,奸诈贪财,我肯定此人将其中一部分军粮贪墨没,甚至给卖了!”
祖辛目瞪口呆,“不会吧,人再大胆也不敢贪没作战军队的粮食,这可是砍头大罪!”
李相如嗤笑道:“祖司马,想当初左昌是如何克扣咱们的粮饷的,这城球是新任刺史大人眼前的红人,仗着如此关系为非作歹,我等也无可奈何。”
“本来以为新任刺史能给凉州带来希望,我看还是一样,连军粮都无法保证,如何让军士效死命,不行,我要去催粮,否则这仗没法打。”
“我和你一起去!”
凉州军屯粮之所,此刻正是饭点,军士们正在开饭,他们和前锋士兵一样,都是稀菜粥,一个个低头吃喝,神情木然。
程球则躲在军帐内,桌上摆满酒肉,吃的不亦乐乎,眉开眼笑。
“不错,在行军打仗还能吃到这么好的饭菜,钱财没有白送。”
程球很会见风使舵,知道耿鄙在朝廷根基不浅,极尽阿谀,还送出不少钱财,耿鄙初来乍到,见到有人对他送礼,还言听计从,认为这是个很好用的下属,就将督粮官这个职位给了程球,其实他自己也明白这是肥差,可以从中倒腾些粮食,只是没想到程球贪得无厌,几乎将大军粮食腰斩。
“大人,李太守和祖司马带人闯进大营!”一军官急报道。
程球一愣,随即大怒,“混账,这是军粮重地,任何人不能擅闯,快带人拦住他们!”
话音刚落,就听营帐外传来怒喝和惨叫声,随即营帐被掀开,李相如和祖辛闯了进来,当看到桌上的酒肉后登时火冒三丈。
“好你个程球,我等军士只有稀粥可吃,而你却喝酒吃肉,今天如果再发不出足额的粮食,老子剁了你!”祖辛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心中怒火,一脚将桌子踢翻,抓住程球的衣领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