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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阎行颇为意外,眼前之将竟然接下了自己的杀招,立时高看一眼,不在理会周围的其他敌军,勒马而回,追上张敞。
张敞双手颤抖,知道眼前的年轻将领武艺远在他之上,此刻逃无可逃,只能咬牙再战。
只见矛刃猝闪飞点,一阵兵器交击声过后,刀影被压下,随即铿然一声,就见阎行的矛杆狠狠抽击在张敞身上,张敞反应极快,横刀护在身前,但这可是铁杆,巨力之下,战刀顿时被砸断,随即抽在胸口。
砰!
张敞闷哼一声,栽落马下。幸亏他有铁甲保护,没有当场喷血,却也剧痛难忍。
慌乱中刚要起身,就见冰冷的矛尖抵在自己的咽喉。
“能接我十几回合,倒也是条汉子,何苦为那公孙小人卖命!”
张敞闭上眼睛:“各为其主,下手吧!”
阎行收回长矛,轻笑一声:“我们玄菟军没有杀俘虏的习惯,你叫什么名字?”
“张敞!”
“好吧,不过你身边这些也都是忠心的汉子,何苦为公孙度那小人陪葬!”
张敞向周围望去,就见自己的亲随只剩下一半,被团团围住,仍想要向自己这边冲击。此刻,他的眼睛一红,也明白了眼前敌将的意思。
“我投降,还请放过他们!”
阎行赞许的点点头,呼喊几句,众骑撤围,松开一条口子,让张敞的亲随过来。
张敞看着浑身染血的忠心下属说道:“弟兄们,咱们为公孙家该做的都做了,眼下活着总好过死,放下兵器吧!”
“我们听都尉大人的!”
二十多个汉子放下兵器,跟在张敞身边。
阎行命人将张敞等人押走,继续追击。
公孙恭一路狂奔,寻找渡河地点。
可惜,今天好像一切都和他最对,沿岸没有遇到一艘船。
“二公子,玄菟军又追上来了!”
在公孙恭护卫的惊呼声中,阎行率军再次出现。
“不可能,张敞不是拦着他们吗?”
公孙恭哪里知道玄菟军的战马和辽东有极大的区别,首先,玄菟的战马大多是一等一的良马,有的是来自西园皇家马场,有得来自西凉好马,比幽州本地战马要好上不少,况且都是经过精心喂养的,这也就罢了,关键是四蹄上有马蹄铁,有了这东西,骑士可以肆无忌惮的催动,根本不用担心马蹄磨损的问题。
“快,给我拦住他们!”
护卫们没有办法,只能咬牙硬挡。
然而接下来一幕让公孙恭绝望了,前去拦截的护卫一个接着一个被砍落马下,尤其为首一将,马快,矛利,迅速将护卫骑队杀透,追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