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屯有城,依山傍水,一座颇为宁静的小县城,因为公孙度的到来而遭受灾难。
公孙度来到这里就以屠城威胁迫使县令打开城门,然而辽东军刚进城就将县令杀死,然后抄没府库、县内的富户,一些辽东军甚至将手伸向了普通百姓,这也就罢了,还强制青壮加入军伍,所作所为和贼兵无异,周围百姓无不痛恨。
这一天,凉茂独自在营中喝着闷酒,辽东军形势急转直下,前途堪忧,而且自家主公的所作为愈发不让人认同,他多次劝说无果,反遭斥责,心灰之余只能借酒消愁。
“都尉大人,营外有人来访,说是您的故人!”
“故人?此人长什么样子?”凉茂疑惑道。
传令兵答道:“看不清,此人是个伤者,脸上缠着白布,但服饰却是咱辽东军的!”
凉茂恍然,这些天仍有走散的辽东军陆续返回,可能是自己的部下或者旧识。
“带人进来?”
过了一阵,一个头缠白布拄着拐杖的伤兵走了进来。
凉茂看着此人,毫无印象,“阁下是何人,认识凉某吗?”
“兄弟,多日不见,居然不认识我了?”
听到声音的确很熟悉,在看看身形,顿时错愕:“张……”
“哈哈哈,我就是张业,咱们曾是一个村子的!”
凉茂一怔,看来人不住眨眼,顿时明白了。
“原来是张业老弟,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凉茂说完,示意亲兵将门关上,到外面站岗放哨。
“张敞兄?”
来人笑着点点头,将头上的白布收起,赫然就是张敞。
“正是张某!”
“天啊,原来真的是张兄,你,你不是在番汗城已经战死了吗?”
张敞苦笑道:“什么战死,是被玄菟军给俘虏了。”
凉茂眉头一皱,好像有些明白了,警惕道:“那张兄为何出现在此?”
张敞看出凉茂的神色,笑道:“反应还是那样快,你猜的没错,我已经加入玄菟军,今天前来乃受刘太守所托,前来游说的。”
凉茂听完立刻握紧手中的战刀,“那张兄恐怕走错地方了。”
张敞并没有害怕,大咧咧走到凉茂所座的席间,倒了一碗酒,一饮而尽。
“凉老弟,咱们在一起已经有五年之久,你是重义气之人,不可能将我送到公孙度那里!”
“你?”凉茂被气笑了,不过张敞说的没错,二人关系极好,情同手足也不为过,哪里会做出出卖兄弟的举动,只能坐到对面。
“背叛主公,而且没有保住二公子,如今又来劝降,你这人有些不厚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