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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襄平城,玄菟军和辽东军仍然在对峙。不过,也打过数场,因为城墙前的鹿砦已经被拔除,壕沟也被填平。
深夜,城墙上燃着许多火把,火盆等照明之物,将上下映的一片通明。哨兵们不时驱赶被火光引来的蚊虫,嘴里不住咒骂。
“他酿的,这种日子什么是个头啊!”军士忍不住嘟囔道。
旁边一人用手扇着风,“谁知道,不过至少要等太守大人回来才行!”
“哎,不知道太守大人怎么想的,还好过日子不行吗,为什么四处开战,这下好了,被家玄菟军堵在家门口,进不来,出不去,都快憋屈死了!”
“行了,别抱怨了,咱们现在还能够站在这里说话就已经是老天保佑了,万一哪天玄菟军攻城,能不活着就两说了!”
“谁说不是,惹谁不好,非要惹那头狮子……”
“嘘,这话可别让公孙家的人听到,否则少不得挨顿军棍!”
众人不在说话,小心得看向台阶,公孙度临走之时将公孙家族的男子全部发动起来,在军中任职,将襄平守军牢牢抓在手中。
时间悄悄流逝,月升星移。
寅时,玄菟大营,忽然传来喊杀之声,随即营帐被点燃,大火冲天,可以隐隐看到两军正在厮杀。
“快看,有人在攻打玄菟军大营!”
襄平城上,所有哨兵都吃惊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还等什么,敲锣,快去通知公孙大人!”
警报声响起,城内的守军全部被惊醒。没过多久,一个肥胖的年青人费力的爬上城墙,看着远处纷乱的大营又惊又喜,他就是公孙家族的子弟,公孙铭。
“哈哈哈,一定是太守大人杀回来来了!”
“大人,我们是不是要出击,前后夹攻!”一军官建议道。
“这个我可做不了主,还是要等叔父大人来才能做决定!”
又过了一阵,城下上来一批人,为首一人年约四旬,长须方脸,快步走了来到墙边,此人身穿铁甲,腰挎战剑,正是负责守卫襄平的公孙朔。
“铭儿,这是怎么回事?”
“叔父,事发突然,有人偷袭玄菟军大营,侄儿估计一定是自己人杀回来了!”
“公孙大人,机不可失,可派兵出城,两面夹攻,定破玄菟大营,襄平之围也就解了!”一员将领兴奋道。
公孙朔有些犹豫,公孙度走的时候是让他死守,不得出城接战。
“公孙大人,如果真的是主公,万一打不进来岂不坏事!”
就在此时,前方冲出数百骑兵,向襄平城飞驰而来,还一边高喊,“公孙校尉,我是凉茂,还有张敞,不要放箭,快开城门放我等进去!”
公孙朔认得凉茂,赶紧问道:“凉茂,张敞,你怎么回来了?”
“公孙校尉,失态紧急,还是见面再说,这是大人的信物,快开城门,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说完,凉茂讲一个盒抛了上去,公孙朔打开一看,乃是一面金牌,刻有公孙二字,还镶嵌三颗宝石,这可是族长的身份象征。
公孙朔不再迟疑,对城内喊道:“开城门!”
话落,一阵咯吱声中,厚重的城门被打开。
凉茂立即带人鱼贯而入,忽的变故陡生,一人手中多出一杆长矛,刺向城门卫兵,正是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