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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邺城外黑山军大营,篝火多如繁星,如星盘般围成一圈。篝火周围躺卧着数量不等的黑山士兵,鼾声此起彼伏。黑山军从太行山中走出,所带的只有兵器和一些粮食,连匹马都没有,军帐就更没有了。
忽然,邺城四门砰然打开,马蹄急响,一支千人骑兵从东门冲杀而出,后面还跟着五十辆战车,战车之后是步兵,他们护卫着一支百余辆的车队,车队中是袁绍和其麾下的家眷。
骑兵猝然杀出,最前的几十骑的快速来到拒马之前,趁着黑山军还未完全反映过来之时,用绳钩拖离,其他骑兵手持弓箭掩护,黑山军的弓弩手也加入反击之列,但他们终究不是正规军团,武器装备大部分都要靠缴获,远程火力一直是个软肋。
“快,调集所有的弓弩手,拦住敌军!”于毒睡在城南,听到动静后立刻披甲上马,他的战马是从涉县缴获的,不过不多,只有百余匹。
于毒反应不可谓不快,但他没想到淳于琼如此痛快的放弃邺城,这可是冀州军的老巢啊,由于手头工具缺乏,只是简单的将营寨搭起,放置了一些拒马,其他的防御设施根本还未来得及建造。
果然,等他来到东营之时单薄的营寨被战车摧毁,战车和骑兵随即冲入,营内,横冲直撞,战车虽然过时,但东汉依然还未完全抛弃,这东西有些笨重,却极具杀伤力,尤其是对步兵,没有响应的防御手段和有利地形,只能被碾压,于毒现在就是如此的尴尬,士兵很多,却全是步卒,又没有结阵防御,根本无法阻挡战车和骑兵的冲击,只能远远的用弓弩招呼。
“杀……”
此刻的淳于琼早已醒酒,骑着高头大马,一身环叶铁甲,手持大刀,带领一众骑兵左右冲击,尽可能将黑山军杀散,掩护普通马队和步卒通过,邺城守不住,决不能让袁绍的家眷和同僚们的家属落在黑山军手中,否则日后也就没脸在冀州军中立足了。
相应的,黄巾军见邺城就在眼前,也没有死命阻挡,比如白绕和眭固,直接冲入城门,气的于毒破口大骂,如此,黄巾军争相入城,于毒想要将邺城打造成自己的基业,不想白绕和眭固纵兵劫掠,索性也不再搭理淳于琼的逃兵,也率军入城。
见黑山军没有追击,淳于琼等人送了一口气,不再耽搁,一路狂奔到邯郸,与这里的守军会和,同时派兵火速通知袁绍。
章武,冀州大营,袁绍在大帐中休息,他现在束手无策,幽州军就如同一块磐石般无法撼动,任凭他们用尽手段也无济于事,最终只能派出颜良屯兵边界,寻找并切断公孙瓒的粮道。然而颜良领着五千人,将数百里的边界找个遍,甚至越界打探,仍是毫无所获,最终冀州所有的谋士得出一个结论,公孙瓒携带了至少两三个月的粮草,目的就是想与他们相耗。袁军得了冀州,家底更加丰厚,当然不怕,决定将公孙瓒的粮食耗光为止。
“主公,淳于琼将军送来急报,邺城出事了!”高干顾不得通报,急跑进来,将信件直接送到袁绍手中。
袁绍愣愣的拿着书信,下意识的打开,顿时气的双眼睁圆。
“混账,邺城怎么会丢了呢?”
高干答道:“主公,书信上写的很清楚,这支黑山军是于毒部,他们是从涉县方向杀过来的来的!”
“涉县,那里全是高山峻岭,黑山贼如何过来的?”袁绍有些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