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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黄祖乘船离开,一路回到自己的老巢江夏,立即调兵一万五千人,同时拿着刘表的信物从南郡、宜都各征调五千人,凑齐两万五千人,解救襄阳。
四天后,深夜,天空中飘着小雨,汉水岸边,孙坚军大营内,火光点点,营内不时有人影走动,这是哨兵在巡逻,即使在雨天,他们也是尽职尽责。
然而,雨天视线受阻,营内外的空地上都无法点火,周围显得漆黑一片。
倏然,营外传来轻微的沙沙之声,没过多久声音越来越大,声音变成了嘈杂的脚步声,而且越来越急。
如此声响终于引起哨兵的注意,他们立刻敲响了警报。
随着刺耳的警报声响起,营外传来漫山遍野的喊杀声。
“敌袭,敌袭……”
敌人近在眼前,孙坚大营乱成一片,只有数百弓弩手赶来阻拦,开弓放箭。
黑暗中惨叫连连,很快一大波羽箭从漆黑的夜空中无声无息的出现,营内军士倒下一片。
越来越多的敌军汇在营门前,一些人跨过鹿砦,将一条条索钩抛出。
“拉……”
黑暗中传来整齐的号子声,坚固的木栅也无法承受,咔咔声中,被生生拽倒。
“杀啊……”
一声大吼,无数黑影涌入缺口,孙坚军此刻聚起的人还不到一千,根本抵挡不住,纷纷后撤。
很快,营门被打开,黄祖提着一柄大刀出现在大营门口,看着眼前的大营兴奋难当,自己和孙坚交手十余次,每次都战败,不得不依靠城墙而收,今天,他打败孙坚的夙愿终于实现了。
“儿郎们,不要客气,给我杀,抓住孙坚,赏钱百万!”
此刻没有比金钱更激励士气了,黄祖麾下发着吼叫之声,向前冲击。
“张硕,立刻点火,放出信号!”
黄祖离开时与刘表约定点火为号,两面夹攻,击破孙坚大营。
名叫张硕的部将立刻抄起营内的火把,旁边军士拿来早已备好的薪柴,没办法,雨天营帐很难点燃,只能自备。
火光熊熊,离很远也能看到,果然,襄阳城战鼓擂响,城门大开,数以万计的荆州军士杀了出来。
然而,正当他们冲出五百步之时,遇到的不是木寨,而是如林的矛戟,黑压压的连成一片,原来孙坚早有准备。
荆州军无法辨别人数,远处的火光和喊杀声,让他们无法不理会,只能向前冲杀。
“放箭……”
一声高昂的喝声,打破了战场的宁静,指挥者正是黄盖,率领一万步卒和两千弓弩手,在营前布下大阵,就等着襄阳守军出城。
飞箭在雨中穿梭,喊杀声大起,荆州军和孙坚军绞杀在一起。
正在冲击的黄祖听到战鼓声和喊杀声,顿时放下心来,催促军士冲杀,不过很快就遇到了一座严整的大阵。
阵前,大盾兵一字排开,足有五排,矛戟斜举,气势森严。
“黄祖小儿,你家程普爷爷等待多时,还不快下马受死。”
黄祖和孙坚屡次交战,自是认得程普,顿时大吃一惊,没想到孙坚竟然早有准备,赶紧向四下望去,并没有发现孙坚的身影,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
倏然,身后传来战马嘶鸣之声,随即蹄声如雷,一支骑军杀到,为首正是孙坚父子,二人皆当世虎将,率领两千骑兵杀向黄祖。
“黄祖,敢偷袭我营,今天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宿敌就在眼前,孙坚哪里会放过,奋勇冲杀。
区区两千骑兵黄祖并不害怕,刚要指挥麾下阻挡,又一阵喊杀声从两翼而来,孙静和孙贲叔侄领剩下的步军杀到。
黄祖一哆嗦,立刻明白自己被包围了,没有丝毫犹豫,“撤退,所有人撤退!”
“黄祖,哪里逃,给我死来!”
黄祖倒也悍勇,挥起手中大刀,冲向孙坚,孙坚大喜,他对自己的武力当然有信心,认为黄祖这是送死,握紧手中宝刀,算准距离,猛然砍出。
哪知黄祖只是虚晃一招,伏在马背之上。
孙坚没想到黄祖气势汹汹的一招竟然如此,宝刀顿时落空,此刻两马错开。
“啊啊……黄祖懦夫,哪里走!”
孙坚愤怒欲狂,就要拨马追击,不料黄祖身后的骑兵杀到,只得奋力拼杀,等到抽出手时早已不见黄祖身影。
“混账,来人,给我追!”
混乱的战场上,孙坚只来得及聚起数百骑兵,杀出大营,向江夏方向追去。
清晨,雨后的荆州大地焕然一心,阳光明媚,空气清新,一片树林之内,百余军士顾不得草地的潮湿,横七竖八的躺在草地上,战马就在旁边,吃着青草,补充体力。
一棵大树边,黄祖鬓发散乱,神情萎靡,大半夜的奔逃和拼杀让他也有吃不消。
倏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太守大人,追兵到了!”
三个荆州骑兵跑到跟前,大声喊道。
黄祖惊醒过来,二话不说,找到马匹继续奔逃,等马力不足时再休息,不过追兵依然紧随其后。
“太守大人,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咱们的战马已经支撑不住了!”黄祖部将陈就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黄祖看向周围骑士的战马,四蹄颤抖,马上就要到了极限。
荆州不产战马,刘表的骑兵加起来不过三千人,战马也不是良马,而孙坚就不同了,他曾与西凉军数次交战,缴获了不少优良战马,这才死死咬住黄祖。
“可恶,难道我黄祖真的要亡于孙坚之手!”黄祖仰天长叹,此时他已经跑不远了。
“太守大人,那孙坚欺人太甚,追出如此之远仍不罢休,不如和他们拼了。”部将张硕抹着汗水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