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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瓒对刘虞恨极,将其斩首,其妻妾家人也不能幸免,全部被杀死。
州牧府内,公孙瓒听着手下的汇报气急败坏,“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刘虞家财怎么可能只有这么点,给我找,掘地三尺也要挖出来。”
公孙瓒正在抄家,他认为刘虞身为宗室,而且是堂堂的宗伯,主政幽州多年,最少也有上千万的家财,哪知他们搜出的钱财只有不足百万,黄金、白银、珠宝等只有一小箱,还不如一个大户有钱。
刘虞在大汉可是少有的清廉之人,从不借着身份敛财,所以他的声望才享誉天下。
就这样,公孙瓒将州牧府翻了个底朝天,依然没有所获,这也就罢了,关键是整个蓟城的府库存货也不多,钱不过三百万,粮食也只有五十万石左右,这让公孙瓒有些无法接受。
其实这些完全没有水分,幽州本来就是穷州,刘虞又心系百姓,招收流民,开仓赈济,钱财都花在了这上面。
“报……主公,刘虞的首级被人劫走!”
公孙瓒杀了刘虞后将其首级迫不及待的送往长安,当做证据,不想出了意外。
“混蛋,快给我查!”
上谷郡居庸城,也被称为居庸关,燕国所置,乃天下九塞之一,是大汉抵御鲜卑的最前沿之一。
此刻,关墙内外人满为患,有百姓,也有军士,他们有的身穿孝衣,没有孝衣的裹着白布,一个个神情悲痛。
“大人啊……”
魏攸从远处走来,怀里抱着木盒,一步一痛哭,一步一呼喊,身后的鲜于辅,鲜于银,齐周,还有上万幽州将士,一个个神情悲愤和羞愧。
居庸关前,一位青年长身儒士跪地迎接,眼含热泪。
“州牧大人,没想到三年前一别你竟然惨遭毒手,天人相隔,田畴回来晚了。”
青年名叫田畴,右北平人,二十五岁,有奇才之称,刘虞成为州牧之时辟为从事,被派往朝廷做事,刚刚回来不久,就接到了刘虞兵败被杀的消息,悲痛不已。
周围百姓也跪了一地,刘虞主政幽州,百姓安居乐业,没有外患之忧,是个实实在在的明主,他们自发的前来祭奠。
魏攸抱着木盒来到一口红漆棺椁之前,小心的取出刘虞之首,放入其中,棺椁里是一香木雕刻的人身。
“魂兮归来……”
一个道士主持招魂仪式,随后合上棺盖,有二十个健士抬入一块高岗上埋葬。
葬礼持续了两个时辰,百姓仍是不愿散去。
居庸关内,魏攸等人旧部坐到一起,商讨为刘虞报仇之事。
“子泰,你的谋略远超我等,不知我们下一步要如何做?”魏攸向田畴问道。
田畴轻叹道:“各位,如果为州牧大人报仇,恐怕整个幽州都会陷入战火之中,大人所做的一切都毁了,我们真的要这样做吗?”
“废话,难道主公大仇就不报了,任由那公孙瓒祸乱幽州。”齐周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