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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这不可能……”袁绍如同受伤的野兽一般大声喊叫,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铁甲撞车他曾亲自检验,里面是坚韧的圆木为骨,在用厚木板封顶,再抹上一层泥土防火,最后覆上铁盾,城弩不能破甲,就算用铁锤砸也是毫发无伤,可是就在眼前还未抵达城门就被生生击碎,心中的吃惊可想而知。
周围的所有袁军将士、谋士从一开始的吃惊转为惊骇,他们所有的攻城手段都用尽,而蓟城却岿然不动,几乎没有任何损失。
“主公,撤退吧,再打下去徒增伤亡罢了,还是先收兵,然后再想其他的办法。”逢纪见军士们一个个眼里透着恐惧,这样的士气再打下去恐怕会出现问题。
袁绍咬咬牙,挥了几下拳头,本想要继续攻打,可是按着城前满地的尸体积极零星的木梯,踌躇不前的士兵,终究承认现实。
“鸣金收兵!”
听到撤退的信号,袁军士兵撒开两腿就跑,那情形,就像有人放狗追他们一样。
东门,比南门更惨,高顺和他的陷阵营亲自坐镇,单论步战和守城,幽州无一将领能出其右。高干可谓踢到了铁板,死伤惨重,只能黯然收兵。
回到大营,接到战损的袁绍气的踢矮几,摔东西,就差拔剑砍人了。
四千人,两门共四千余人的伤亡,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你们这些家伙,快给我想个办法,拿下蓟城!”
冀州文武都低着头,眼前的蓟城可是块镔铁骨头,就算他们手握重兵,谁也不敢保证能攻下蓟城,除了强攻之外,谁也没有好办法,一个个束手无策。
袁绍看着头都快低到地上的众文武,气更不打一处来。
“监军,你不是机谋百出,而且此次出征是你力主的,怎么也不说话?”
沮授也没有到蓟城这样难打,他见袁绍咬牙切齿的样子,知道自己如果不说话,恐怕会受到责难。
“夜战,夜战幽州军的优势会降到最低,如果全力而攻,有希望攻下!”
“主公,夜战不失为一个方法,另外,还有张燕的部下一直未动,他们有三万人,不能让他们看热闹。”高干在旁边说道。
听到张燕二字,袁绍双眼一寒,沉声道:“的确如此,我军为保后路留下了两万人,手中还剩下四万人,如果真的要攻下蓟城,代价将极为惨重,到时候恐怕不能压制这个家伙,传我手令,晚上让他攻打北门,不得有误。”
张燕虽然投靠袁绍,但相互之间一直存有防备之心,当下,就连大营也是分开驻扎。
“将军,今日袁绍攻城被幽州军打个落花流水,夜里恐怕也讨不得好,难以攻下蓟城,现在让我们攻打北门,明显是要拉我们下水,不能答应!”白雀劝道。
“没错,我们不能为袁绍卖命!”黑山军将领们纷纷表示不愿意攻打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