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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里,一支骑队护送着一辆快速向北奔行正是袁谭和焦触,他们率领两百骑掳走了甄宓一家,逃出邺城,一口气奔行了五十里,在一个小镇前停了下来。忽然,小镇四周出现一支大队人马,为首一人正是张郃。
“大公子,终于安全了!”焦触见到张郃以及接应的人马彻底松了一口气。
“焦触,那些大火是你派人放的吗?”袁谭问道。
“放火?”张郃有些吃惊。
焦触知道张郃为人正直,赶紧解释道:“张大哥,我烧的是粮库和武库,以便为我们争取时间。”
张郃暗叹一声,焦触的做法没错,既然已经背叛,哪里还讲什么情谊,至于袁谭的作为,只能当做个人恩怨。
“不过路上好像并没有追兵!”
袁谭冷笑道:“闹出如此大的动静,估计他们也被吓住了,疑神疑鬼,不敢出兵,正好所有人都可以安然撤离。”
“事不宜迟,继续赶路!”
张郃三人不在耽搁,立刻出发。
直到清晨,邺城城门才打开,孟岱派出探马四处查探,发现没有敌情才放下心来。
州牧府内,冀州文武仍守在袁绍的身边,每个人都心情凝重,眼下一个弄不好冀州将陷入混乱之中。
屋内,三个郎中一直为袁绍针灸推拿喂药,袁尚立在榻前,神情紧张,袁熙则坐在不远处,双眼呆滞无神,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今天就是他大婚的日子,却遭逢如此大变,而且身为冀州继承人的他却无法追回自己心爱的女人,此刻已经被打击的自闭了。
而袁尚却趁此机会与谋臣武将沟通商谈,下达一条条命令,一副当家做主的样子。
郭图见到此状暗自摇头,借着安抚情绪为名将袁熙叫到偏厅。
“二公子,天下女人何其多也,而且你与甄氏还未拜堂成亲,眼下如此危急时刻,赶紧振作起来,否则主公的一切都落在三公子手里了,未来的天下,您将不会有立锥之地。”
袁熙稍稍缓过神来,有些不解,“郭图,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二公子啊,你是不是被女人给冲昏了头,主公身体未愈,再一次吐血,身体恐怕已经支撑不了,随时可以撒手人寰,到了这个时候,可有什么想法,如果你要将一切让给三公子,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你说父亲要不行了,这不可能……”袁熙说完,又颓然坐下,袁绍三次吐血,一般人早就归西了,尤其这一阵子,几乎每天都是卧躺在榻,这次又是怒急攻心,就算醒过来也不能主持事务,但冀州之主的位子却不能空着。
“二公子,赶紧收拾好心情,女人的事是小事,眼下才是大事。”
袁熙虽然万分不甘,但也知道现在的冀州形势将要大变,必须先做准备,郭图如此提点他,显然站在自己这边,当即拜道。
“郭军师,我要如何做?”
郭图见袁熙醒悟,不住点头,“如果主公醒来我等会劝说他移交大权,但你也知道主公对三公子心重,所以其中必然会出现变故,二公子可暗中联络城内外的大将,先将军权握到手中!”
“不知要先联络谁?”
郭图答道:“在外的将领有文丑高干蒋奇郭援,吕旷,吕翔等人,高干是你的表兄,能力强,不过此人有野心,又手握重兵,恐怕难以收服,而且他担任抵挡幽州军的重任,不便召回,文丑乃是当世虎将,正好和我的关系不错,可先给他去信,命其暗中带兵返回,还有蒋奇,此人也要先拉拢到手中,至于其他人,二公子也可派人送去财物,能笼络的人越多越好。”
袁熙点点头,“那颜良和孟岱呢?”
郭图道:“颜良对主公极为忠心,他只会听从主公的吩咐,孟岱吗,今晚咱们一起去拜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