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三没想到自己手下这一批人竟还要让王爷吟诗一首?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什么时候?被贬为庶民,发配青州,锒铛入狱,这种情况下你让人家给你作诗,是你疯了还是人家傻了?
“他们不懂事还请王爷恕罪!”罗三说道。
“没关系,性情中人,本王也喜欢!”赵楫也好久没有如此的洒脱,赵楫看向四周,真没料到自己也会有这样的体验。
“王爷我即可让他们回去!”
“不用,罗捕快接你手中刀一用!”赵楫说了一声,罗三抬手将桌上的刀递给了赵楫,只听见一声刀鸣,寒光闪过,众人顿时一惊,醉意全无。
看向赵楫拔刀而出,挥刀而起,一个个都精神起来。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这首行路难乃是李白的诗词,赵楫最喜欢的便是最后两句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虽然说自己现如今被贬青州,潦倒不堪,可只要有机会,自己就能乘风破浪。
罗三从赵楫的诗词中听到了赵楫心中的抱负,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这是赵楫对自己未来的憧憬。
他相信自己的未来会是如此,显然说现在不如意,不得志,但总有一天会有机会一展胸中报复。
一夜醉酒,清晨时分,罗三几人才匆匆离去。
“没想到王爷竟然如此豪气!”
“是啊,在大宋几个王爷当中,荆王为人心性最为不错了!”罗三说道。
他跟赵楫一起做过事,知道赵楫是什么性格,虽然说赵楫收下了金丝软甲,但其他的东西一概没碰,甚至都没有多看几眼,倘若是郓王他们指不定会往自己的家里面搬。
御书房中刑部尚书程颉乖巧的站在宋微宗面前。
“官家!”
“昨晚荆王可有什么怨言?”宋微宗缓缓问向面前的程颉。
程颉立即参拜,随后说道“启禀官家,王爷并没有任何的怨言。”程颉仍然称呼赵楫为王爷,因为他从宋微宗口中听到了荆王二字,这说明宋微宗并没有真的想要将赵楫贬为庶民,这里面恐怕有另一层含义。
“哦?他的性格若是没有一点话语,我可不相信。”
宋微宗笑了笑,他虽然和自己这个儿子接触的时间不长,但这个儿子是什么样的人他还是清楚地,他不像太子那般软弱,性格摇摆,不像郓王那般谄媚,性格揣摩,赵楫的性格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犹如流水一般。
古人云上善若水,赵楫的性格就像是这缠流的水一般,水无阻必然是一泻千里,碧波无痕,倘若是遇到阻拦,那必然是惊涛拍岸,浪花滔滔。
赵楫这次受到了这么大的打击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动静,这不符合赵楫的性格。
“启禀官家,荆王殿下却是没有什么怨言,不过昨晚作了一首!”程颉突然想要昨天罗三他们陪同赵楫的事情,有人跟自己禀报过赵楫昨晚醉酒作诗。
“他还有如此雅兴?”
宋微宗倒是来了兴致。
“好,你且给我说说看!”
“那为臣献丑了!”程颉后退一步“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程颉读完之后宋微宗久久无语,像是陷入了沉思,像是迷失在这诗词的意境当中。
“这首诗词?”
过了许久宋微宗才缓缓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