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众人惊魂不定时,突然听见席管家一声大吼,他指着颜康成叫道:“今天五更时分,我看见一女子突然进入了他的房间,当时我便觉得有些奇怪,现在想起来,肯定是那个女鬼!”早上鄯茹回来时,确实进过颜康成的房间,不过也只是看了一眼,就突然瞬移走了,“难道被席管家发现了?”颜康成愣了一下,硬着头皮道:“席管家,你看花眼了吧,你整天坐在那儿打瞌睡,走廊里有人你会看见吗?再说,就算她进了我的房间又如何?大家都看见了,她是个女鬼,跟我没有一毛钱关系?ok?”“如果你是她的宿主,那就有关系了。”“宿主?”众人不理解凌虚的意思,颜康成气得骂道:“我艹你大爷的,她是个女鬼,会选择我做宿主吗?”凌虚冷笑道:“鬼灵精怪并不会随便选择宿主,一旦选定,就不会轻易更改,而宿主跟他们大都有些瓜葛,至于女鬼栖于男身,或者男鬼寄宿女体,这些自古便不足为奇,颜公子又何必大惊小怪呢?”“我大惊小怪?你这一句话我就是宿主了呗?”颜康成气道:“你是不是还想说,那女鬼杀了人,我这宿主也逃不了干系?”凌虚冷冷道:“大多数的宿主并不知道体内栖身了邪祟,尤其是人类,他们根本看不见邪祟,不过颜公子练过什么尸罗功,想必是能看见那女鬼的,既然能看见的话,就很难摆脱干系了。”“什么干系?”“合谋行凶,”凌虚冷笑道:“你这等恶徒到处行凶,还能有什么干系?”“放屁!”颜康成气得吼道:“你这个牛逼仔到处行骗,我看你才是合谋的家伙,你弄个什么鬼封印,你封住那女鬼了吗?不是你跟她合谋还能有谁?”凌虚冷笑道:“自古道术有高有低,她凭一己之力就能对抗众多高人,我封不住她又有何稀奇?”卵潮生将玄天宝镜揽在手里,突然插话道:“道长,这家伙既然跟那女鬼勾搭,就别跟他废话了,直接废了他不就完了吗?”颜康成火道:“艹你大爷的,哪都有你是不?”猪刚鬣伸手拦住颜康成,皱眉道:“这女鬼若是楼兰王妃的话,颜公子能测出她的行踪吗?”“让我试试!”卵潮生一直不服气,明明学会了二姥爷的咒语,怎么会不管用呢?他也要来一个火折子,将卵诞子的头发和血重新摆弄好,当下点着了一根发丝,又哼哼唧唧的念了一会儿,可是那玄天宝镜还是没有半点反应。“这宝贝肯定是被他做了手脚!”卵潮生无法让玄天宝镜显灵,气道:“姐夫,他杀了二姥爷,就是想私吞这宝贝,如今他竟使出这等龌龊伎俩,咱可不能饶了他!”猪刚鬣皱眉道:“你就这么想替二姥爷报仇吗?眼下这楼兰王妃闹得人心惶惶,你又不能让这宝镜显灵,杀了这位颜公子,谁还能查出楼兰王妃?”卵潮生气道:“姐夫不肯帮忙,我找三娘去!”卵潮生抓过玄天宝镜,转身就要离开,猪刚鬣忽地拦下他,“你走可以,把宝镜留下!”卵潮生大声道:“你还是不是我姐夫?这是二姥爷的东西,我拿走不应该吗?”猪刚鬣道:“你不会用你拿走它作甚?”卵潮生气道:“我不会用?我不会用别人也别想用!”他抓起玄天宝镜便用力往地下摔去,猪刚鬣急扑而至,倏地伸手将宝镜抓在了手里。卵潮生气哼哼的瞪了颜康成一眼,夺门便往外走,走到门口处,却突然和一个人撞在一起,那人青衣小帽,却是个小道士,小道士慌里慌张的走进屋内,左右看了几眼,便直奔向凌虚道长。颜康成眼尖,一眼便认出这小道士正是普惠的一个手下,“他怎么没死?”颜康成正疑惑时,猛见小道士跪倒在凌虚身前,哭道:“启禀师尊,凌虚观昨日闹鬼,我师父和道言被鬼变成干尸,其他人等尽数被鬼屠戮,还望师尊明察!”凌虚听得大惊失色,猛地想起颜康成的话,急道:“你师父可是普惠?”小道士连忙叩头答应,凌虚又道:“你可见到那鬼的模样,她可是个女鬼?”小道士急忙摇头,哭道:“那是个男鬼,是我亲眼所见,,”他一抬头时,恰好看见了颜康成,顿时惊得目瞪口呆,颤声道:“师尊,那,那,那,那鬼就是他!”凌虚虎瞪着双眼,忽地一下闪至颜康成身前,长剑一晃,顿时罩住了颜康成的面门,厉声道:“颜康成!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颜康成一时无话可说,穿越到这么个陌生的地方,好容易认识了猪刚鬣,看样子也难结交成朋友,这屋里也再没人会为他出头,他心一横,当下笑道:“牛逼仔,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他们把良家妇女都变成了干尸,那是死有余辜,你想报仇就来呀,你当我怕你呢?我还告诉你,你呢也别贼模狗样的,我看这女鬼八成跟你有一腿,你们根本就是串谋好的,那封印什么的都会得到太上老君的加持,她再厉害也是个女鬼,她还能跑出这封印?卧槽!鬼才信你的话!”“搬弄是非,胡言乱语,木狼兄,这等奸人留他何用?”猪刚鬣忽道:“小道士,你可看仔细了,这位颜公子怎么会是鬼呢?”小道士忙道:“那是千真万确的,当时我们房间里闹鬼,师父突然念了个天眼咒,他便噗的一下冒了出来,还被我等撒上了骨灰,将他变成了干尸,哪想到后来房间里又开始闹鬼,师父和道言都突然变成了干尸,后来我们观里那个千年干尸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复活了,吓得我赶紧躲在屋子里,再后来我出去一看,观里的人竟然都死了,,”猪刚鬣皱眉道:“凌虚道长,我昨日亲眼见到这位颜公子站在阳光下,一身影子都跟常人无异,那时你正好也在,按理说这鬼祟不应该有影子,可是连那髅鱼都说这位颜公子是鬼,难道这鬼还能造出影子不成?”凌虚道:“一个修为高深的妖,常人很难分出和人的区别,只怕这等厉鬼也暗藏了许多手段,将我等蒙骗过去,眼下跑了一个女鬼,绝不能再让这厮逃走!”猪刚鬣摇了摇头,叹道:“他若是能逃岂不早就逃了?或许有个鬼祟长得和他很像也说不定,楼兰王妃在西牛贺洲闹了这么久,今日总算露出了真面目,可是眼下若想抓住楼兰王妃,只怕还得着眼在颜公子身上,木狼兄,你看如何是好?”奎木狼沉吟道:“楼兰王妃若是一心潜逃,只怕我等很难将她擒获,凌虚道长,若这位颜公子是楼兰王妃的宿主,这楼兰王妃可会去而复返?”凌虚点头道:“鬼祟和宿主的关系,好比主公和奴仆,主公有难的话,奴仆必会尽力来救!”奎木狼道:“我看就这样,咱们就委屈颜公子几天,坐等这位楼兰王妃送上门来,届时我等务必振作精神,将这厉鬼一举翦除!”颜康成暗道不妙,正要伺机逃走,忽觉脚下一紧,一条暗金色的绳子忽地缠住了他的双脚,他双手一阵乱舞,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突然直直的摔了下去,在他将要及地的刹那,那条暗金绳顺势而上,霎时将他来了个五花大绑!噗嗵!颜康成这一跤摔得结结实实,他正要破口大骂,可是脑中突然一亮,顿时一脸懵逼,他还没来得及叫出声,一个鬼影突然闪现了出来——鄯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