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哄笑声,让罗便臣派來的医生气得面红耳涨,包括桓小狼等一干中国的医生也是放声大笑,丝毫不顾及对方的面子,觉得十分解气,他们看到洋人医生趾高气昂的样子,心里面也非常的不舒服,大家都是医生,凭什么你们这么嚣张啊。李振肆无忌惮的炮轰洋医生,所有人都觉得解气。南丁格尔笑了笑,觉得李振蔫儿坏蔫儿坏的。“笑什么笑,我们是來给患病的病人治疗的,你们跟着起哄,难道是不打算让我们继续诊治吗。”这一席话放出來,立即震慑住许多的病人,使得病人都捂着嘴,不敢再大笑,以至于憋得面颊通红,非常难受。李振针锋相对的反驳道:“好一个威胁,好一个医生啊,我倒是想说一句心里话,乡亲们受灾受难的时候,你们沒见影子,等中国的医生出现后,你们突然來帮忙,只是沒有人主动的请求,是你们自己跑來的,刘永福带人迎接你们,沒有揣摩你们有什么龌龊心思,已经是很给你们面子,沒人求你们留下,你们可以离开。”顿了顿,李振笑道:“要离开的人,我鼓掌欢送。”“你欺人太甚。”一名中年医生站出來,愤怒的呵斥。贝内特听见外面的哄笑声,起身打量,发现李振和医生发生争执。出现这情况,贝内特只能轻叹了口气。场地中的粗鲁、霸道、野蛮、无礼的中国医生,虽然沒见他出手治疗过一个病人,但是他的嘴巴却相当厉害,贝内特自己就在这个医生的嘴上吃过亏,憋得非常难受,现在这些比他更菜的医生公然挑衅,这不是自找沒趣儿么。贝内特兴趣缺缺,再沒兴趣看外面的争斗。他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看病。“刘永福,这个中国的医生就像是山中跑出來的野人,沒有一点礼节,你是负责的人,难道要纵容他张扬跋扈么,我命令你,立即把这个医生赶出去,否则我将停止治疗病人。”中年医生吆三喝五的指使刘永福,高高再上。那神情,无比欠抽。“滚你娘的,老子最烦你这样的人,本事不大,架子却大得很。”刘永福刚才听了李振的话,早已经不打算再忍耐下去,中年医生指手画脚的,刘永福立即大骂了回去,他盯着吆喝他的医生,眼神凶戾,让中年医生冷不禁的打了一个寒颤,不自觉的后退一步。“我不干了,我不干了。”中年医生大吼了一声,看向其余的医生,说道:“你们要留下來受气吗,不愿意受气的人,都跟着我一起走,我们不干了。”“走,我跟着走。”有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医生响应,愤懑的站起身。两人收拾行囊,准备离开。刘永福见发展到这个地步,轻叹了口气,有一丝无奈。不过,心中却爽快了,沒有后悔。李振笑眯眯的说道:“阿福啊,不用担心,这些医生不敢走,他们这样做,只是想要迫使你低头认错,到最后再顺势留下來,获取更多的利益,只要你坚持,他们肯定犯贱留下,先前來的时候,这些医生就透露了是香港总督罗便臣派遣來的,既然罗便臣下达了命令的,那就是强制的命令,这些医生不敢离开。”刘永福问道:“真的吗。”李振肯定的回答道:“必定是真的,接着看吧。”站出來收拾行囊的中年医生以及青年医生,两人鼓动另外的医生离开,但是一番鼓动下來,竟然沒有一个人响应,全都保持了沉默,如此一來,三十多个医生中几乎所有人留下,相当于把刚才的两个医生孤立起來,两个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非常难办。两人面面相觑,感觉无比尴尬。周围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更让两人脸上火辣辣的。李振的推测,是正确的。医生都是奉了罗便臣的调遣,才前來治疗的,现在仅仅是两个人,明显是两人不愿意,所谓法不责众,若是所有人一起回去,有足够的理由推卸,但仅仅是两个人却不行,难以说服罗便臣,所以不敢离开。李振嘴角上扬,朗声问道:“不想走就坐下,不丢人,我不会笑你的。”这一说,两个医生更是浑身难受。刘永福嘿嘿笑了笑,脸上也挂上了讥讽之色。南丁格尔走过來,微笑着说道:“两位请坐,不要把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不是什么大事,和你们斗嘴的李医生心直口快,他就是这样的人,别在意,还有许多的病人,抓紧治病吧。”“对,抓紧治病。”“治病要紧,治病要紧。”两个医生借坡下驴,坐下后很快进入状态,再不看李振一眼。李振看着刘永福,耸了耸肩,说道:“现在你明白了吧,贱人就是这样的,真是矫情,遇到嚣张的人,狠狠的踩回去就行,你若是把他当回事,那你就真的遇到了事儿。”刘永福道:“受教了。”南丁格尔走过來,说道:“李医生,不准再生事。”“知道,别人不主动惹我们的人,我是不会主动去惹事的。”李振笑了笑,沒把南丁格尔的话放在心上。有些事,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解决的。经过了这样的一个小插曲,洋人医生倒是乖巧了下來,再沒有提出任何要求,包括需要药物都是自己去取,整个下午,所有的医生全力以赴,为救治病人而努力,再也沒有一个洋人医生提出來要离开,再加上贝内特还在救治病人,都继续坚持。吃了晚饭后,场地中点亮了一盏盏油灯。火光照耀,场地亮如白昼。晚上11点左右,洋人医生熬不住了,开始停止治疗,很快,所有的洋人医生都停下來,而中国的医生借着灯光,还在努力,许多的洋人医生都准备休息,但其中的一部人医生來到了桓小狼队伍中的中医医生旁边,看着中医医生治疗。“不对,你处理病人的方式不对。”洋人医生中,中午和李振争论的中年医生开口反驳。他的名字叫做希伯來,医术也颇为厉害,希伯來反对的是一名老中医针对一个患者的治疗,这名患者面色苍白,嘴唇发干,时不时的咳嗽,还有清鼻涕,老中医仔细的给患病的病人望闻问切,而希伯來却觉得这样的方式不对。这种做法也沒有科学原理,让希伯來很鄙夷。
第1158章 贱人就是矫情(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