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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铁官营的消息传回长安,百姓们自然是欢欣鼓舞,朝堂却很平静,甚至隐隐有些沉重的味道。
就在前两天,太上皇李渊意外病倒,而且病势来的极快,不过才两天的功夫,就已经下不了床了。
根据太医的诊断,太上皇是年老体弱,加上酒色无度,引发了风疾,估计是没多少日子可活了。
风疾在中医里是一个很宽泛的概念,很多病都能被称为风疾,不过在李承乾看来,李渊的状态很像是后世的中风。
当年李承乾曾经见过一个中风的病人,知道得了这种病基本上是没救了,一边派人将这个消息通知李二陛下,一边搬进大安宫亲自服侍李渊。
......
大安宫,玉液池
临水的一座凉亭中,李渊躺在一张摇椅上,李承乾坐在旁边,小心翼翼地将太医熬好的药给他喂下去。
也不知是药起了作用,还是湖面的清风激起了李渊的精神,从早上开始就一直迷迷糊糊的李渊突然蠕动了两下嘴唇,吐出一句微弱的话:“是承乾啊。”
“回皇祖父的话,是孙儿。”
李承乾一边答应着,一边连忙放下手里的药碗,替李渊顺了顺气,又将他背后的靠枕挪了挪,让李渊能够靠得更舒服一些。
李渊苍老的身躯在摇椅里扭了扭,有些不舒服地皱了皱眉:“这里太暗了,把朕挪到太阳底下去吧,朕似乎已经好久没有晒过太阳了。”
虽然如今暑气还没有退去,不过既然是太上皇的吩咐,李承乾也不敢不听,连忙招呼几个内侍过来把李渊抬到了亭子外边临水的一株柳树下面。
微风吹过,柳树的纸条随风摆动,点点的阳光从枝条的缝隙间落下,如同金色的小虫一般在身上不停地游走。
或许是对李承乾的这个安排很满意,李渊的嘴角露出一抹闲适的笑容,两只眼睛微眯着看向不远处的湖面。
沉默了半晌后,李渊忽然有些恍惚地看着李承乾问道:“承乾今年要及冠了吧?”
这里的及冠当然不是说的行冠礼,李承乾的冠礼早在两年前就已经行过了,李渊这么说只是问李承乾是不是要二十岁了。
李承乾点点头,恭敬道:“皇祖父圣明,再过几个月孙儿就要满二十了。”
李渊点了点头,目光重新看向湖面,又是一段长久的沉默。
就在李承乾被清凉的微风吹得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半眯着眼睛的李渊又冒出一句:“承乾,爷爷要谢谢你。”
李承乾精神一阵,说道:“皇祖父说的这是哪里话,孙儿愧不敢当。”
李渊吃力地摆了摆手:“你不用谦虚,朕知道,如果不是你,你大伯,你四叔他们活不下来,承道、承安、承宗......他们都活不下来。”
李承乾默然,他不知该怎么接李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