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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汾在黄安的带领下走进芙蓉殿,刚刚见礼完毕,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就被李承乾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
面对暴怒的皇帝,田汾背后的冷汗流个不停。
想当初他利用皇长子李彻出阁的事情上下其手,为外孙造势的时候,皇帝虽然不满,可却也没有像现在这般愤怒。
在李承乾的叱责之下,田汾连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的磕头认错。
他很清楚,如果今天不让皇帝把这口气撒出来,那么倒霉的就不仅仅是自己和田氏一族。
甚至于就连被他视为田氏未来希望的皇次子李阙,也极有可能受到牵连,彻底与皇位无缘。
田汾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这次的举动,最后居然会是这样的结局。
之前他还想着,有李贞和李慎这两个大王在上面盯着,皇帝就算要惩治,恐怕也只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可惜他只猜对了一半,该举起的是举起来了,该放下的也放下了,可是被放下的只有李贞和李慎,他田汾现在还在天上吊着,而且,地面上已经被插满了钢刀,只要他掉下来,妥妥的死无全尸。
他现在这副凄惨模样,有两分是为了做戏给皇帝看,剩下八分是因为他真的怕了!
......
李承乾一连骂了将近一刻钟,方才余怒未消道:“行了,莫要在朕面前惺惺作态,滚起来吧。”
听到皇帝这么说,田汾心中的恐惧越发深重了一些,没敢起身,而是继续磕头道:“罪臣肆意妄为,险些坏了陛下大计,死不足惜,只望陛下莫要因罪臣气坏了身子。”
看着额头鲜血淋漓,哭得眼泪鼻涕一把的田汾,李承乾双眼微眯,冷声道:“怎么?田公莫非要朕亲自扶你才肯起身吗?”
李承乾这话一出口,田汾整个人都打了个冷战,连忙屁滚尿流的从地上爬起来,老老实实退到一旁不再言语。
李承乾调整了一下呼吸,缓缓道:“方才朕已与戎王、岷王说过,西南诸夷的事情,已经过去的,朕不会再追究。”
“君无戏言,朕既然如此说了,也不会将你如何。只是今后若再有此等未经上报就私自决断的事情发生,哼哼......莫说朕没有给过你机会。”
......
听到前半句的时候,田汾心里微微松了口气,可是听到后面一半,浑身汗毛都因为恐惧而颤栗起来,连忙顿首再拜:“陛下教诲,罪臣必谨记于心,断断不敢违背。”
李承乾并不在乎田汾是不是在敷衍自己,如今他有缇骑卫做爪牙,有遍布各州道府县的御史为监督。
这个天下已经很少再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他的耳目。
反正该给的警告他已经给了,如果田汾日后再犯类似的错误,那就不能怪他这个做皇帝的狠心了。
等了几息之后,李承乾说道:“先前朕已命李贞与李慎收拢部曲,你手下的那些人马也都收回来吧,西南诸夷之事,朕会交由他人处置,你从旁协助便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