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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突厥大营,一个阴暗的角落。
合不勒的面容藏在帐篷的阴影里,看着面前不断挣扎的必勒格,语气不带丝毫感情波动地说道:“必勒格俟斤,你放心去吧,窝木啜俟斤和白山部的仇,可汗陛下一定会为你们向唐军讨回的......”
必勒格脸色涨红地躺在地上,两只脚胡乱蹬踹,双手使劲扒拉着脖子上的绳索,想要呼吸到一点新鲜空气。
只可惜,以他一个人的力量,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和几个五大三粗的王廷侍卫相提并论的。
不过片刻工夫,他的挣扎就开始逐渐减弱,最终两脚一蹬,就此断气。
一个卫士凑上前,确认对方真的没有了呼吸,这才来到合不勒面前拜道:“塔格,他已经死了。”
合不勒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淡淡吩咐道:“找个地方将尸体处理了,记住千万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白山部怎么说也算是个大部族,作为部族高层的必勒格,在大军中有不少熟人。
万一要是被那些人发现必勒格死在大军营地,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乱子。
卫士答应一声,招呼其余几个人用毯子将必勒格的尸体卷了,探头朝四周看了看,确认没人之后,这才抬起卷成一团的尸体,沿着一条偏僻的小道朝营外走去。
等这些侍卫消失在拐角处之后,合不勒幽幽叹了口气,从藏身的角落里走了出来。
火光映照下,他那张皱纹纵横的脸上,露出深深的担忧。
必勒格的事虽然被轻松解决,可是西突厥人的处境并没有因此有丝毫改善。
西突厥人的心腹大患,从来就不是必勒格,而是庭州城内的唐军。
想要杀必勒格,只需要几个死士就可以了。
然而要如何战胜唐军,合不勒却一点头绪都没有。
远处传来一片雄浑的歌声,吃饱喝足的西突厥将士,开始用歌舞抒发他们旺盛的精力。
整个大营变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然而合不勒与这种欢乐格格不入,他的目光越过营盘,落在远处灯火通明的庭州城头,久久不语......
......
庭州城头。
西突厥人聚在营地里大快朵颐,相比之下,唐军的待遇就要惨淡许多了。
负有守城重任的他们不能离开城头,只能靠在避风的角落里,就着加了盐的白开水,啃着硬邦邦的面饼和肉干。
闻着顺风飘来的肉香味,每一个人都忍不住狂咽唾沫,眼睛嫉妒的有些发红。
刘仁轨吞了吞口水,对再次登上城头的程咬金问道:“大帅,你说西突厥人此举究竟是何用意?”
“他们的辎重,大半都已经被执失将军缴获,所剩不过十之一二而已。”
“即便不就此退兵,也该精打细算,尽量拖延才是。可为何他们却要如此铺张?莫非其中有什么蹊跷不成?”
不只是刘仁轨,其余众人也都有这个疑惑,都用不解的目光看向程咬金。
程咬金胸有成竹地捋了捋胡子,神色淡然的对众人说道:“尔等要当心了,对尔等而言,真正的考验,明日才算是开始。”
众人不明所以的对视一眼,依旧是刘仁轨开口问道:“大帅何出此言?”
对于这个自己十分看好的后辈,程咬金也不藏私,解释道:“正则,方才你也说了,西突厥大军后勤被我军所破,眼下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