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一曲梨花一簇白
那一年,时隐已经是乐坛天王级的歌手了,但凡他发新歌,各大榜单榜首的位置就一定是他的;他发专辑的那个月,其他歌手被迫“自愿”给他让道,销量没有最高只有更高;他开演唱会,门票秒光,比春运的火车票还难抢,但凡有点动静就上热搜,歌迷的数量无人能敌,没有巅峰,他一直都在创造巅峰,没有最红,他一直都很红。
有一次他和几个艺人一起上综艺节目,聊到自己出道至今的经历,主持人起了个话题,这些年有没有错过什么,让你觉得特别遗憾的。
别人基本上的回答就是错过了哪部大火剧的哪个角色,或者是错过哪个音乐制作人的哪首歌,到时隐回答的时候,他沉吟了许久,看着镜头说,“我错过了一个人,很多年前,遗憾至今。”
很多年前,那个时候的时隐还没红,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没那么多人认识他,他还可以坐地铁。
那天清晨,他坐早班地铁去公司排练,冬天的早上,天还没亮,又黑又冷,进了地铁站还没暖过来,时间太早,站台上稀稀拉拉地站着几个人。
前一天刚被骂过,他的心情有些低落。当年凭着一股喜欢就一脚闯入乐坛,进来才知道,这个圈子当真是“坛水深千尺”,这些时日下来,那腔孤勇和热血也被消磨得差不多。
他独自一人站在那里等车,垂眸看着前方的轨道出神。
意识回笼的时候才发现,身后不间断地传来悉悉率率的声音,偶尔还夹杂着两个女孩子小声说话的声音,大概是一个怂恿另一个去做什么,另一个不肯。
车很快进站,停在他面前,门打开的一瞬间,他刚抬脚准备上车的时候,身后忽然有人拽住了他的衣角,有道女声小声说了句:“时隐,我超喜欢你的,加油哦!”
他连头都没来得及回,愣在当场。
等反应过来再回头去看的时候,只看到一个穿着蓝白校服的女孩子,拉着同伴快步跑进了对面的车厢里。
她进了车厢,转过身,远远地对他笑了一下,兴奋得整张脸都红扑扑的。
关门的警示音响起,车门很快关上,呼啸着开走了。
他愣在那里,看着对面的车开走,下一班车进站,不知道站了多久,眼前却始终是那个女孩儿的笑眼。
他错过了本来要搭的那班车,从地铁站出来的时候,天依旧黑着,可他的心是亮的。
那天他排练被表扬了,可他却再也没见过那个女孩子。
很多年后,不知道有多少小姑娘大喊着“时隐!我超喜欢你的!我是你的小迷妹!”,可他还是会时不时想起当年的那个小姑娘,那个第一个对他说超喜欢他的小姑娘,那个在他低谷期为他心底点亮一盏灯的小姑娘,那个或许他再也见不到的小姑娘。
而且这个小姑娘还是盏颇为省油的灯,这么多年了,在他心里不毁不灭。
还有她那句“时隐,我超喜欢你的,加油哦”陪他走过了无数个日日夜夜。
“后来呢后来呢?”
歌友会现场的喧闹把时隐从回忆里拉回,此刻的他刚结束一场劲歌热舞,正毫无形象地盘着腿,坐在舞台上和歌迷聊天,额角还冒着薄汗,难得走心地诉说衷肠。
“一路走来,无论是最开始默默无闻时遇见的粉丝,还是后来的粉丝。”他摸着胸口的位置,“我都记在这里,或许没有回应,但我都知道。”
在歌迷的尖叫声和欢呼声中,他讲了这个故事。
后来?时隐垂眸笑了,后来啊,他得感谢萧子渊的那场婚礼。
萧子渊这个人啊,闷骚起来就够勾人的了,没想到明骚起来根本就是不要脸。
萧子渊婚礼前几个月找上他,委婉地表示自己要在婚礼上给新娘个惊喜,能不能请他指导一下。
认识这么多年,时隐终于等到了他翻身做主人的一天,心里窃喜的同时,面上适时表现出拿乔摆谱难伺候,“no!当年我找你跟我组个组合唱摇滚,你怎么跟我说来着?我想想啊,对,你理都没理我!我多尴尬啊!现在让我教我就教,我不要面子的啊!”
萧子渊挑眉看他,让他一次性演个够。
时隐自导自演了一会儿,忽然反应过来,“哦,我知道了,怪不得当时你不说话呢,是不是当年我一句话启发了你,你当时就想着用在你老婆身上呢!”
萧子渊不要脸地承认,“嗯,当时是想着用来求婚的,不过没来得及,结婚用也一样。”
时隐气得吐血,“要不要脸啊你!真好意思说出来!真要我教也行,算我一份!”
萧子渊不同意,“你在幕后就行了,不能上台。”
时隐反对,“why?!我见不得人吗?”
萧子渊无奈,“师兄啊,以你的人气,你出现在我的婚礼上,我这婚还结不结了?”
这个理由时隐很能接受,顺便又自吹自擂了一番,“哦,是怕我抢了你的风头啊,算了,我能理解,毕竟我这么火是吧?”
萧子渊觉得差不多了,“你到底教不教?”
时隐想了下,“冲你叫我一声师兄的分上,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