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具身体也不怕他,要论打的话秦菜觉得自己未必会输给他。只是现在两个人的关系算什么呢?!
这尼玛的,真是扯不清。
秦菜深深叹了口气,翻来覆去胡思乱想,半天睡不着。最后从事情的起始想到结尾,她觉得很悲伤——可怜啊,为什么我都成了三线的线长了,要花钱还要巴结我自己的助理啊?!!
而可怜的秦菜这一觉没能睡好——不过刚刚入眠,她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左力魁打来的,他告诉了秦菜一个类似于晴天霹雳的消息。
“上次的恒实砖厂你还记得吧?”左力魁语声凝重。
尼玛!这个人的电话好想拒接啊,秦菜咬牙:“我特么的化成灰也不会忘记这个地方!!”
“今晚有人报案……”左力魁还没说完就被秦菜打断:“又出命案了?”
“不。”左力魁的声音很奇怪,“我们在那里……抓获了一个来历不明的……疑似精神病患者。”
他的用词是抓获,秦菜自然想到那个一醒来就做广播体操的桑骨泥人儿,心裏一万头草泥马奔过——她是真的想睡觉呀,但她还是问了一句:“罪名是什么?”
左力魁的下一句话,让秦菜再度泪流满面。
“当众裸奔。”
老天爷,我吃饱了、喝多了、脑子进水了,我花了一百万去救这个2b呀……
凌晨四点钟,谈笑把秦菜送到派出所。一见到她,几位民警同志感动得几欲落泪:“同志,您终于来了!!!”
秦菜莫名想起以前的老百姓是不是就这么拉着解放军的手呢?!
“保释费多少?”她正准备掏钱,民警同志眼眶里盈满了热泪:“钱不是问题……您人来了就好。赶紧把他领回去吧!!”
一进到大办公室,秦菜终于知道民警同志的眼眶里为何满含热泪了……
那位桑骨泥人同志赤-条条地站在办公室东南角饮水机旁边,周围女民警脸红得跟蕃茄一样,男同志也尽量不注意它某些地方。整个办公室里唯有它一脸坦然。
这时候它面前还有人在劝:“先把衣服穿上吧,实在不|穿衣服,咱套个底裤行吧?你看这毕竟是公共场所,女同志什么的也比较多……”
这位大爷一脸严肃,一动不动地望着前方,听若未闻。
秦菜一上去,它这才有了点表情:“不就是没穿衣服嘛,没穿衣服怎么啦?你家桑树穿衣服啊?!”
整个派出所的人都在看,秦菜暴跳如雷:“你有没有听过人要脸、树要皮啊!!”
这个臭桑树就是不肯穿——而且更棘手的是,它也不愿走!它觉得这个派出所里风水好,而且旁边水源又足(旁边是饮水机!!),它决定在这裏当桑树!
最后,在整个派出所民警的劝说下,桑骨泥人儿终于套上了衣服,他还自言自语:“算了,就当刷层石灰防虫吧。”
秦菜真想把它暴打一顿:“你家在哪?我让谈笑送你回家。”
桑骨泥人当即一瞪眼:“尼妹啊,你把老子刨出来差点烧死,老子住哪还有谁比你更清楚的吗?!”
秦菜在车里到处找:“谈笑,车里的消防斧呢,我砍了这破树……”
谈笑拦住已经快暴走的秦菜,他心情好,不想跟这破桑树计较:“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总不能还去那里当桑树吧?!”
那家伙一想,也对。于是它开始像模像样地思考:“也许我可以去隔壁的自来水厂当桑树,那里的水源比砖厂好!!”
……
谈笑在车里到处找,秦菜不解:“你找什么?”
谈笑咬牙切齿:“车里的消防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