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若有所思地看了秦菜一眼,正对上秦菜的目光。秦菜传达给她的意思当然是不愿意,那眼神像被黄世仁强行霸占的白毛女一样。二夫人却不愿得罪白芨,白芨对二爷陆少淮的用处,她可是知道的。
所以她只是装作不知一样淡淡说了一句:“早点送回来,我这儿最近也缺人。”
白芨应了一声,示意秦菜跟他走。秦菜这才叫人进来替了她。走出二夫人房间,她往自己房里走:“我去换衣服。”
白芨淡淡地道:“不用,上车。”
到了车上,秦菜才发现他居然从天庐湾把白芨一号带了过来。白芨一号穿着浅色拼接的礼服式短裙,优雅又端庄,这时候她坐在副驾驶座上,秦菜只得去了后座。
白芨发动车:“换过来。”
秦菜便把自己的魂魄调了过去,身体的适应已经非常迅速了,她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问:“去哪?”
白芨瞟了一眼她雪白修长的大腿:“两个小时之后,有个玄术师交流会,带你认识几个人。”
秦菜突然想起上次白河跟她提过的交流会,顿时明了。至于两个小时之后的事,为什么现在来接她嘛……刚才他目光所及已经表达得很明显了吧?
两个人提前一个半小时到达会场,玄术师交流会这样的场合,当然是包下了整个酒店。而白芨有邀请函,他带秦菜进去,谁也没过问。
一进到房间,白芨就抓住秦菜的手,一把将她摁在墙上。秦菜还没说话,唇上一烫,他已经撬开了贝齿。那记吻深长而狂野,他的手从她衣裙下摆伸进去。最柔嫩的地方被大力揉搓,秦菜紧绷着身体,双手揽上他的脖子,把主动权完全交给他。
他的吻一直不断,然后抬起她的右腿,拉开自己的裤链,有些急切地直奔主题。墙面瓷砖冰冷且坚硬,他动作又粗暴,秦菜低吟浅和,半晌伸手去解他腰间的皮带,冷不防的,手触到他裤袋里的手机。
他的手机,秦菜也常玩——第一个快捷拨号键,就是月苋。
她一边摩娑着他的腰,一边手往下,食指不着痕迹地划过他的手机。解锁——快捷拨号……如果没错的话就是这样了。
她俯身在白芨脖子咬了一口,白芨用手挡开:“别闹。”
如果留下痕迹月苋肯定会发现,他也十分小心。秦菜没有下口,他又是一记重重地撞击。秦菜惊叫了一声,随后白芨将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一下一下,仿佛要将她穿透一般用力。
秦菜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娇媚得如同杏花带雨:“师叔……轻点、轻点!啊……你弄疼我了……”
白芨充耳不闻,这样的姿势太耗体力,做了一阵他也开始出汗。他就这么抱着秦菜,一边埋在她身体里一边走向裏面的床。秦菜紧紧趴着他,身体里异物的热度几乎灼伤她。片刻之后,白芨把她放在床上。她吻着白芨的脸,慢慢地解开他的衬衣、长裤,白芨一个饿虎扑羊压住她,于她身上再度挥汗如雨。
他的长裤随意地放在床边,秦菜勾勾手指拨出来一点,上面显示通话中,联系人——月苋。
她承受着白芨狂风暴雨般地进攻,把从小到大所有能想到的叫|床方式都用了进去。
电话屏幕微微一暗——月苋挂断了。
秦菜也作无力状紧紧拥住白芨:“师叔,好了吗?我有点累了。”
白芨不依不饶,这时候只是咬着牙勉强道:“快了,马上……马上就好。”
两个人在房间里奋战了一个小时,白芨先穿上衣服下去了。秦菜慢吞吞地洗了个澡,无意中看见镜子裏面色绯红的自己——也不像是自己。她微微翘起嘴角,镜子里的姑娘也回了她一个微笑。
她穿好衣服,缓缓下楼。玄术师们已经陆续开始进场了,白芨正跟一个年过七旬却目光有神的老爷子说着什么。
秦菜转了一圈,没看见自己认识的人,正想着这种会议,白河也应该参加的吧?突然门口一暗,又有几个人三三两两地走了进来。秦菜突然怔在原地,一个少年,拄着杖,旁边有人跟着他,边说话边往裏面走。
秦菜后退两步,白芨虽然和老者交谈,余光却不时注意她。这时候见她面色有异,也抬头看过去——那个戴着墨镜、穿着休闲装的男孩是谁?
他想了一阵,突然有了印象,是吕裂石的儿子吧?是了,吕裂石上次被他所伤,估计这时候还在养伤呢。交流会让他儿子出席倒是不奇怪。
只是秦菜那神色是怎么回事?
秦菜转过身,匆匆往远处走,突然正在跟吕逸说话的少年停下来,微侧耳似乎静静细听着什么。吕逸正在不解,他突然快步向走,撞歪了一个端着酒的服务生,一把抓住了秦菜的胳膊。
秦菜转过头,他却突然松了手:“对不起……你的脚步声很像我的朋友。”
熟悉的面容就在眼前,又过了很久,秦菜微笑着道:“没关系。”
她用着白芨一号,连声音业已改变。
她静静地走向白芨,仿佛镜头放慢,身后只剩下安静站立在人群中的吕凉薄。仿佛是酒气浸入了记忆之中,往事时而清晰,时而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