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齐月真是被这中二将军气得心累,可是现在那个金属挂符就在白屿袖子里,以他的脾气,若是硬跟他要,只怕朗毕猜活活勒死了白川鱼大将军眼睛都不会眨一下。</p>
这娃从来都是个顺毛驴,得哄,哄着才行……</p>
齐月这时候自己都可怜自己,苍天啊,我齐月白白活了两世,母胎solo单身狗一只,为什么却一直要带孩子?!</p>
她想了想,咬着嘴唇望着白大将军道:“公子,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看在这个番冢奴隶是我们用黠面国宝刃换来性命份上,也不能白白扔了吧……那,那多浪费啊!”</p>
白大将军果然面色微微松动,齐月知道他是习武之人,自然对宝刃兵器十分爱惜爱护,那么一把吹毛利刃当是无价之宝,换了朗毕猜一条狗命,若是这番冢人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死了,不仅不能知道西疆大营里奸细的秘密,而且黠面国宝刃也算是白白丢了——这可让白大将军痛心疾首啊!</p>
思及此,白川鱼的脸色变了又变,只恨这齐爵爷太过机敏,这么戳人心的话张嘴就来,他能怎么办?那也只能勉为其难救朗毕猜一把了。不过…..</p>
白川鱼大将军皱着眉看那乌高木越来越不顺眼,想来这次朗毕猜项圈突然收紧,跟他跑不了关系,此时还来不及收拾他,只一挥手,让人带走了乌高木。</p>
随后,白川鱼又一把抓住朗毕猜的衣领,直直瞪着他那被勒得直翻眼白的棕黑色双眼,用手掌轻轻拍了拍那张大肉饼脸,只冷笑道:“首领大人,我想知道什么,你最是清楚,不如现在就说出来,交换你的性命?”</p>
朗毕猜此时已经三魂没了两魄,被白川鱼大手拍来拍去,又似乎清醒了一点。这时候他只觉头脑气血上涌,如同快要爆炸一般,痛不欲生,又一阵一阵窒息,连带着肺里也火烧火燎,比上什么刑具都难以忍受。</p>
饶是如此,他好不容易听懂了这个慧心大将军在自己耳边的问话,却勉力睁开肿胀的双眼咬牙切齿笑道:“呵,你以为我说出来……说出来你就会放过我了?只怕……只怕死得更快……”</p>
不错,朗毕猜当然要赌一把,赌这些慧心人敢不敢真的让他把这个秘密带到地下去。</p>
齐月早知道白川鱼大将军有意在朗毕猜的金属项圈收紧的时候逼供他,让他说出奸细之名。</p>
可是,这朗毕猜能当上番冢人的首领那也不是个傻子,岂能不知自己在慧心人手中唯一能防身保命的便是这点秘密了?万一慧心人过河拆桥,岂不是分分钟就完蛋?他又怎肯在这关键时候说出来?</p>
齐爵爷见这两人大眼瞪小眼,一个俊美冷酷,一个油腻险恶,对比鲜明,只是针尖对麦芒,各不相让——</p>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朗毕猜的生命也差不多走向完结,可谁人能说得清楚,这结局,到底慧心人是赢是输?</p>
想到这里,齐月一冲动,竟一把扑在白大将军抓着朗毕猜的手臂上,伸手到他的袖子里,来来回回翻找了几下,居然将那枚带着诡异花纹的金属挂符给找了出来!</p>
以白川鱼的反应速度,这齐爵爷的两下子早被他看在眼里,只是爵爷当众扑在他胳膊的上这举动似乎将他吓呆了,这时候齐爵爷扒拉着自己的胳膊,那样子简直跟一只又骄傲又发嗲的小猫没什么两样,这,这,这也太羞耻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