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兽小崽子似乎知道众人是在说它,见白川鱼对它凶神恶煞,而齐月护它护得紧,便也狗仗人势地对着白大将军龇牙咧嘴起来。
齐月吓得立即按住凶兽小崽子黑绒绒的脑袋,陪笑应承道:“大将军说得是!不能太惯着它!……小毛虾,将这个小家伙放回车上去,有食物就喂它一些。”
凶兽小崽子被齐月哄几下,又被小毛虾给的肉干吸引,最终老老实实待在了马啃藤的车辆上。
它抓耳挠腮地望着同在另一辆牦牛车上的朗毕猜,顿时又来了精神,转眼又蹦到番冢人面前龇着牙挑衅,很快一人一兽便吵骂作一团……
除了刚刚加入队伍的时越等侍从莫名其妙以外,其余王参将带出来的兵士个个都跟王之奕如同一个模子里出来似的,精明圆滑,又超级爱多管闲事——
昨天晚上齐爵爷夜宿白大将军小石屋,接着我们大将军只好住在兵士通屋里,早就在兵士之间传了个遍。
众人见凶兽小崽子都在爵爷身上嗅出了味儿,唯有齐爵爷自己还莫名其妙蒙在鼓里,不由暗地里笑着肚子都疼。
可碍于白大将军曾经说过“齐爵爷乃是国君亲自指派,必须视爵爷如将军”,不能让女爵爷下不来台,于是兵士们个个都憋着笑,不敢声张,差点儿没把肚子憋破。
于是,整支队伍出现了莫名其妙和拼命憋笑两支径渭分明的队伍……
王参将骑马一路小跑跟着白大将军的枣红高头大马,轻松自在,一只手扯着缰绳,另一只手揣在胸口的衣兜里。
他掂了掂怀中所剩无几的几枚银钱,“啧”了一下嘴巴,心道:“哎呀……看这情形,大将军和齐爵爷……有戏!老子这局赌注翻身也有望了!”想到这里,他又是高兴又是落寞。
不过,想到大将军素来为人冷漠又骄傲,平日嘴巴里从来没说过哄女孩子的情话,对爵爷又是非嘲即讽……
王参将又偷偷瞟了一眼白大将军,担心齐爵爷和他将来两人相处起来并不愉快。
白川鱼墨黑色长发在风中飞舞,更衬得面容冷峻刚毅。
王之奕又扭头望了一眼身后不远处在马上一路颠着小跑的齐爵爷,这姑娘此时神采奕奕,看上去心情还挺不错,不由轻轻叹了一口气。
白川鱼虽说不掺和兵士们底下架秧子起哄,可心里跟明镜似的,估计兵士们私下里全都在对赌齐爵爷和夏姑娘……
呵,老子平日里把你们当东西,你们居然做出这种事来!我呸!
轻车简从踏步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