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季鹰与王之奕两人齐声道:“圈套?!”
贾刚见白川鱼竟然将自己还没说出口的话接了下去,也是又惊又喜。人道是白大将军机敏过人,果然如此!仅仅是听了我的描述,大将军便能猜到郭昂的阴谋,还真是名不虚传啊!
他马上道:“大将军所言极是!贾某现在想来,极有可能就是个等我上钩的圈套——只是昨晚我陪郭昂下棋到半夜,回营帐便倒头大睡,今早上起来,才知道房监军已经带着郭昂他们到中军大帐找不痛快了——贾某来迟,大将军恕罪!”
白川鱼想了想道:“也不能怪你。这若真是一个设好的圈套,昨天晚上你回营帐以后,必然有人已经守在附近,等着你来我处报信——”
说着他看了一眼贾刚,道:“你若是昨晚直接来我营帐,本将军会带人连夜彻查郭昂营帐,十成十是找不到那两封所谓的‘密信’的。这样,房大人便有借口拿捏于我。可他们没想到,你太困了并没有直接来我营帐。”
白川鱼顿了顿,眼神幽黯:“他们一计不成,再生一计。今日一早,房监军便带了郭昂趁我不备,打算偷袭我。只可惜……”
只可惜被齐爵爷拦了一道,打乱了老房的节奏,不然今日谁胜谁负,还未有定论。
想到齐月接二连三的昏迷,白川鱼心里就愈发忐忑。
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姑娘从国都出发受尽千辛万苦来到西疆,从此以后晕倒昏迷、断腿饿饭便成了日常家常便饭,到底是她本人招霍霍,还是我这个大将军照顾不周?
贾刚不知白川鱼的思绪早就飘忽到别的地方去了,只道:“我虽然没敢将那黠面国迷信拿出来,可是两封信的封面都看得清清楚楚——这信,并非写给房监军的。”
“哦?”这倒是出乎白大将军所料,“你是说,收信人另有其人?”
贾刚马上答道:“哪还有别人?就是写给郭昂本人的。”
也就是说,这信写给郭昂,郭昂又藏了起来,房监军并不知晓?
白川鱼慢慢眯起眼睛,原来郭昂和房监军之间,也并不是全然透明的。
他嘱贾刚将此事烂在肚里,又悄悄吩咐了几句,这才将贾谋士送出了营帐。
转过身,白大将军问在一边立着的季鹰和王参将:“这事儿,你们两个看怎么处理?”
季鹰老实持重,自然是眼中容不得沙子:“大将军,这还用说?立马想办法找出密信,咱们将房老头子绳之以法!”
白川鱼默然不语,这时候王参将倒是看出一些端倪:“哎,老季,你这个想法跟我想到一起去了!只不过,现在咱们在大营里就动手,只怕——”
两人同时望向白川鱼,只见白大将军眉头紧蹙,全然没了刚才贾刚在时那副优哉游哉的劲头,更没了今日暂时扳倒房监军的自得,不由问道:“大将军,这——您这是有什么担心的吗?怎么看着心事重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