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耳边皆是“簌簌”劲风声,连同发丝都被这箭雨带动,抽在脸上生疼。
黠面国剩下的这些残兵败将见满天齐飞的慧心国强弩箭飞向自己,此时哪还有心思摆弄自己的造型和坐骑?
他们眼中只有成片的箭雨,和灰暗的死亡之色。
不知是谁发出了最后一声绝望的嘶吼,顿时有人反应过来,急急慌慌运用自己的异能求得保命——有人支撑起一只比雨伞还大的手,想要挡住强弩箭,有人忽然浑身僵硬身形暴涨,肌肉成磊,好像石头人,也有人身形一摇变成一只小兽,转眼就要逃走,更多的人刚提起一半异能,便被箭雨牢牢地钉在了沙地上……
白川鱼面无表情地望着那些幻化一半身形就不幸中箭倒下的异能人,眼中死灰一般,既无喜也无惊,只默默地望着满地死尸。
箭雨过后,遍地狼藉。
唯有大国师和他的几个亲信,因其中一人拼死打开一座半间屋子大小的透明气罩,这才勉强保下命来,正目瞪口呆地望着昔日同门如今生死相离。
白川鱼大将军“啧”了一声,懒得管别人的死活,只死死盯着浑身是别人鲜血的吴歌的一举一动。
忽然,他似从吴歌眼中看出了什么,眉头微蹙,道了一声:“不好。”
战场寂静无声,除了慧心弓箭手拉弓正预备第二箭,无一个人发声。
白川鱼这一声“不好”传到季鹰王之奕耳朵里,王参将一个还没成形的大大笑容顿时卡在了半途,茫然道:“不好?哪里不好?”
白川鱼似是给他解释,又似是自言自语:“上了这老狐狸的当了!”
上当?不能吧?
王参将虽然头脑圆滑,为人热络,可毕竟心思比不上白川鱼缜密,一听“上当”二字,顿时也觉得有些牙酸——咱们到底哪里上当了?
白川鱼此时隐隐显出被人当刀使的怒气:“这老家伙带这么多异能人士来,根本就没想让他们能活着回去!”
季鹰也听懵了,带着这么多人来,那不就是来打群架的吗?难道不是吗?
白川鱼咬牙切齿道:“这些人都是老狐狸带来的‘容器’。”
容器?
装什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