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待白川鱼说话，那齐爵爷面带冷笑发话了：“你倒是聪明，知道此时求我没用呢！”

她说话间带着一种令人毛发直竖的节奏，一字一句，字字敲人肺腑，毛骨悚然。

那“抱香公主”果然被她吓得不轻，只俯首道：“我，我也是为人所用——我本就是大将军神识里的碎片，前番被禁锢至今，好不容易出来了，自然是想找点乐子……哦不，我，我……”

她自知说错了话，惹得白川鱼捏紧了骨节分明的拳头，似乎一拳就能把她砸扁！

齐月虽阴冷残酷，可转过脸望向白川鱼的一瞬间，双眸中那诡谲的鲜红色光芒却褪去了不少，只按住白大将军的手腕低声道：“川鱼大将军，她所言非虚。这‘抱香’乃是你神识记忆中的一部分，若是轻易伤害了，只怕对自身不利。”

白川鱼望了一眼齐月，见她神色稍稍恢复，望着自己的神情中带着几分忧虑，不由心头一热。

他这才明白过来，刚才“抱香公主”军团口出污言秽语，齐月却只一人赏了一个耳光，用黠面国宝刃比比划划半天，最终一个女团也没见血——这里是白大将军的神识幻境，齐月就是气炸了肺也不会在此动手。

思及此，白川鱼垂下眼睫。

这似曾相识的场景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只是这一次齐月来得比上次更快，更坚决地用自己娇小的身躯护住了自己。

自白川鱼有记忆以来，从来只有他救别人的份，如今，他却被一个女人护在身后……

就是这样的齐月。

白川鱼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满心既酸又痛，既难受又舒服，大约还带着那么一点点隐秘的甜。

齐月见白川鱼直勾勾盯着自己，以为白大将军阴郁而阴晴不定的脾气又犯了。

她眨了眨眼睛，依然看不出白川鱼一张轮廓分明的脸上有何表情，只好期期艾艾道：“大将军，白川鱼，我——你要相信——”

就在齐月百口莫辩不知该如何跟白川鱼解释的时候，却只见白大将军无视那一众“抱香军团”，三两步走到她跟前，一把抓住她布满点点鼠咬伤疤的手腕用力一扯。

齐月“啊——”一声毫无形象地栽到白川鱼胸口，被那慧心国铠甲碰得头晕脑胀，只听到白川鱼胸膛里“砰砰”心跳，一道低回而清晰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