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将军忙中偷闲还非常欠揍地瞥了一眼季鹰,那意思是:老季你怕是还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搞事情吧?
季鹰一脸苦大仇深。白川鱼真不是东西,这不是摆明了要给我们花丞相出难题吗?老子就不该跟着这混账鬼混!
齐月万没想到在黠面国退军、花丞相即将到达的节骨眼上,白川鱼终于将房监军这个脓包捅穿了。
不知为何,自从知道花云谏带着国都队伍开赴西疆的消息传来,齐月心中就一阵一阵发毛,总有一种极不舒服的怪异感。
这种感觉如影随形跟着她,随着花相队伍越来越近,也变得越来越强烈。
难道是应验在房监军之事上?
齐月咽了口唾沫,感觉自己的喉咙都快烧起来了。眼前这帮古人权谋之术还没达到后世出神入化的境界,可这番与国丈作对掐个你死我活的大事,如果不能石锤,在场的每一个人又岂能善了?
她是想帮一把这一世的白川鱼,但也架不住这个家伙天天自己作死啊!
实在太让人闹心了……
齐爵爷危襟正坐,可一抬眼刚好对上正望向自己的白川鱼,那乌黑闪亮的眼眸中带着点点星光,又似带着点倏忽即逝的笑意,瞧得她心中一颤,没头没脑地就投降了。
齐爵爷头脑一热脱口而出道:“光有物证还不够,必得有人证辅助。”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白大将军蓄谋已久……难道他早跟齐爵爷也通过气了?
惊疑不定的众人目光中,白川鱼眼中幽光一闪,垂下眼睫慢吞吞道:“齐爵爷倒是觉得,谁做人证才有说服力呢?”
那还用说吗?当然是房监军手下最能证明他通敌叛国啊!
然而齐爵爷却摇头道:“房监军手下都是一帮软骨头,即便手写坦白书认罪画押,也就是墙头草两边倒——等花相一到西疆,他们便会集体翻供,抱着花相大腿痛哭流涕,硬说是我们用刑逼供、屈打成招才写认罪书的。到时候大家岂不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大家虽然不知道谁是猪八戒,但里外不是人还是能理解的,只傻愣愣地望着齐爵爷——这还是刚刚到西疆的时候两腿发软、接风宴上就被房监军下马威的齐爵爷吗?才两三个月时间,简直就是脱胎换骨啊!
齐月这番肺腑之言说得众人频频点头,唯有白川鱼大将军抿着唇,似笑非笑望着齐爵爷,似乎在等齐月继续往下说。
事到如今,众人都站在一条船上了,武将兵士自不用说,连邱侍郎等人也不得不仔细考虑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