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奕:“……大将军,您还没休息呢?”
您老铁打的身板钢打的心,我们凡夫俗子,哪里跟得上您的节奏啊?这不是要玩死我们吧?
谁知白川鱼脸色比锅底还黑,似乎是在发飙,又似乎是在郁闷,瞅了他一眼不吭气,只坐在快要熄灭的油灯下跟座佛爷似的一动不动,也不理会王之奕。
王参将一看这阵仗,不由心中暗暗叫苦:这又是怎么了?好不容易打赢了,房监军也关严实了,大将军不是应该心情愉快才对吗?又是哪个不长眼的这时候捅大将军的马蜂窝?老白这没良心的家伙什么时候才能安分一些?
满地都是白川鱼翻出来的破衣烂衫和旧兵器,王参将心里一咯噔:“老白,你别是惹什么祸了吧?严重不严重?严重就不要告诉我了,赶紧让我收拾细软带着小毛虾跑路要紧——”
到底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亲兄弟,这会儿王参将眼珠一转就瞧出来了,白川鱼的麻烦估计还不小——不仅如此,王参将还看出来自己今晚的休息恐怕是要泡汤了。
白川鱼恶狠狠盯了他一眼,心道找这个家伙来果真是不靠谱!我有悔!
他没好气道:“你那里有酒没有?”
“酒??”王参将的声音陡然高了八度,“我说大将军,全西疆大军日常禁酒令不是你发的吗?!——老实说,你是不是惹祸了?喝酒管个屁用,快快快,快说你刚才干了啥蠢事!”
白川鱼对王参将这种私下里不把大将军当大将军的做派相当看不惯,不过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满脑子发烧,满心满肺都是齐爵爷刚才那副面色潮红怔怔发愣的模样,甩都甩不掉——他现在简直比王之奕更想跑人!
好在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还是能看得清王之奕的真面目,白川鱼怒瞪了王之奕一眼之后,终于没了动静,黑着脸沉默地坐在营帐一角不吱声。
王之奕一看就觉得事情真大条了,马上道:“大将军,您这样将我叫过来,又不肯告诉我您到底踹了谁家的锅、掀了谁家的窝、睡了谁家的闺女——老王怎么猜得到??那要老王怎么帮您?老王就差变成您肚子的应声虫了……”
也不知王参将哪一句话触动了我们白川鱼大将军,此时他终于正眼瞧了王参将一眼,慢慢开口气死人:“老王你知道你为什么到现在还打光棍吗?”
王之奕:“……”白川鱼你有资格说我老王吗??你不是也是一条没人要的单身狗么?谁比谁好过点似的!
白川鱼全然不知亲兄弟在心里如此腹诽,只顺着自己的思路自说自话起来:“你说你三十好几了,文不成武不就,见了姑娘家就往人家面前凑,倒是半天也不敢拉人家的小手,只能半夜在人家门外吼,最后被人当舔狗……”
王参将气得嘴唇直哆嗦,我谢谢你啊白川鱼!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我老王才三十有三好不好?年富力强,长得年轻,跟你们看上去没太大差别好不好?
——这样的兄弟还能要吗?!(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网址: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