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鱼一听齐月开口,顿时来了劲儿,怒瞪齐月:“呦呵,齐爵爷别的不上心,倒是对这玩意儿记得牢靠。”
齐月一愣,这白川鱼果真是中二少年+阴晴不定古怪脾气,明明不久前的最后一次见面他还抓着自己的手不放,转眼现在不知他哪根筋又抽筋了,又阴阳怪气挑衅的话说个不停。
眼看自家大将军又要犯毛病,王参将连忙上前,指着地上那物件陪笑道:“爵爷果然好眼力!这玩意儿,就是方才打扫战场的小兵送过来的。想来那番冢人……”
地上躺着的那个物件说圆不圆、说方不方,歪七扭八跟个烂麻花似的扔在泥地上。若是仔细瞧,这玩意儿在幽暗的营帐油灯下闪烁着沉沉金属光芒,那繁复花纹之间还有着点点暗金色萤火悄悄流转。
赫然正是朗毕猜脖子上的那个金属项圈。
齐月吸了一口凉气,这才记起昨日与吴歌大战之时朗毕猜也尽一己之力,多多少少拖住了黠面国异人大军,吴歌用神识之力收紧这项圈,差点活活憋死了番冢人首领。
“……朗毕猜在哪儿?”齐月问道。
白川鱼最不乐意听的就是齐爵爷这句话。
果然话音刚落,我们白大将军脸色更黑了一层:“怎么,一天看不到这番冢蛮货……爵爷就不习惯了?”
齐月正色道:“是啊!这番冢人……”
话还没说完,就听白川鱼“砰”的一声猛拍案几,被王参将等人七手八脚死命拖住:“放肆!放肆!那番冢人算什么东西?!天天——”
王参将满头大汗,心里暗暗叫苦:哎呀我的妈呀!大将军,咱们刚才不是商量好了吗,爵爷来了,咱们就想办法合起伙来挤兑番冢人,最好能将这几个番冢蛮人赶出咱们慧心大营,省得夜长梦多。
可是,我的白大将军呀!您怎么这么自己控制不住自己?!
王之奕口中急急忙忙低声劝道:“大将军,大将军!小不忍,乱大谋!小不忍……”
白川鱼咬牙切齿铁青着脸、脸上的筋都快抽抽了:“乱个屁!!滚!”
王参将见大将军又动怒了,而齐爵爷手足无措坐在一旁,赶忙道:“爵爷,爵爷……您,你也劝两句……”
齐月莫名其妙,自己话说到一半,番冢人“三天两头惹事,这么待在西疆大军里肯定闲出事来”后半句还没说完,就被白大将军劈口截断,也不知是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