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鱼倒似乎浑不在意似的,在齐月瞧不见的角度悄悄勾起一缕长发,无意识地缠绕在骨节分明的手指上翻来覆去地玩,口中淡然道:“爵爷可做梦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腿上齐爵爷的身体更僵硬了,白川鱼微不可查地喘了口气:“我刚才倒是做了个梦。”
正当齐月打算听听白大将军还能做什么梦的时候,这人忽然又不说话了。
齐月:“……”现在装作刚醒,会不会没那么突兀了?
刚想完,就听头顶嗤笑一声,白川鱼似乎没忍住笑。
又觉温热的鼻息轻轻喷在脸上,齐月粉白面颊跟火烧一般正在慌乱,只听那低徊声音已经填满了整个耳廓:“老师,你压到我了。”
啥?
压到?
压到啥?
我不是一直躺着好好的吗?
齐月正在莫名其妙,忽然觉察到不对劲:“!!!”
这时候能谁躺得住就有鬼了!
她像一根高压弹簧似的一蹦三尺高,连滚带爬从座榻上滚了下来,若不是白川鱼眼疾手快,她指定大头朝下一头栽在地上。
白大将军完全没想到齐月是这个反应,条件反射一把抄住她的肩膀,轻轻一提便带到身边:“爵爷真的醒了?”
齐月紧张得跟一只汗毛倒竖的猫一般,用力一挣道:“我,我刚醒!……什么也不知道!”
白川鱼微微一愣,随即道:“原来老师也喜欢赖床。”
齐月热汗涔涔,也不知是被刺激的还是刚才蹦得太快,眼前一阵一阵发黑——年轻人血气方刚,刚刚睡醒,有点那个什么…...是正常的吧?
正常的吗??
她不敢抬头看白川鱼,只是心里一个劲祈祷:就当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混一混但愿就混过去了……一定要混过去啊!不然怎么办?
白川鱼定定看了一会儿她的坚定坚决坚持的神色,也不多言,只一本正经道:“金球我已经替你教训过了。以后不要再借用吴歌金球的‘能量’。”
说着,他握着齐月手腕,将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胸口:“要用,就用我的。”
齐月低着头胡乱答应着,一团烧热的浆糊一般的脑子里翻来覆去只在想“找什么借口能赶紧离开这里”?
谁知白川鱼一改冷酷少言的常态,竟然开始絮絮叨叨起来:“最近老师的状态很不稳定,以后要多加注意,吴歌的金球太过邪门,实在不适合老师常常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