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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岩川没什么倦意,想了想过去,看了看舒誉,到了凌晨四点的时候,才迷迷糊糊地睡着,睡得很浅,两个小时候又醒了。
晨光透着窗户落在床尾,白岩川抚摸着舒誉的手,有些不舍将她的手放到被子里,然后掖好被子,担心她的手曲着,又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这才放心。忽地低头自嘲地笑了一声,都快三十的人了,什么时候做事这么婆婆妈妈了。
白岩川起身,习惯性地捏了捏鼻梁,伸了一个懒腰。明明只睡了两个小时,却是难得的精神气爽。转身拿起毯子叠了起来。
舒誉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看到正在叠毯子的白岩川,有些惊讶,白岩川怎么跑到她房间来了,肯定是因为自己太想他,又做梦了。为了看清眼前的人,舒誉眨了眨眼睛望去,视线有些模糊,但还是能确定就是白岩川,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天啊,她出现幻觉了。
舒誉连忙索性闭上眼睛,用手掐了一下大腿,疼的,没有出现幻觉,也没有做梦,睁开眼睛望去,正对上白岩川探过来的脸。看不清他的目光,不过,她知道,他应该是在看她。
“醒了?”
舒誉木讷地点点头,有些懵地看着白岩川,愣了半晌,才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查房。”白岩川淡定地将叠好的毯子放到沙发上。
舒誉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环顾了一下周围,再看看病床上的自己,才想起昨晚惊心动魄一幕,背脊发冷,竟有些后怕。
“我……没什么事吧?”舒誉紧紧地拽着被子的一角。
白岩川扫了一眼她的手,严厉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没什么大碍。”
“那我怎么看不清,好像看什么都有点模糊。”舒誉用力地眨着眼睛,试图看清楚一点,可是无论怎么用力,没有一点作用。
“昨晚发生那么大的事,你怎么可能一点事都没有。”白岩川双手放进裤兜,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平和的语气中听不出喜怒,“脑中有点淤血,消了就好了。”
“谢谢。”舒誉低下头,暗暗庆幸,没事就好。
看着舒誉低垂的脸,白岩川道,“下次做事别那么冲动。”
“哦。”舒誉低低地应了一声。
此时的舒誉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聆听着老师的教诲,无论老师说什么,都是对的。
“早饭想吃什么?”
话题突然一转,本来就有些紧张的舒誉完全脱离了轨道,扭头看向白岩川,睁大的眼睛盯着他,半晌才反应他的问题。
他在问她吃什么?是要给她买吗?
“随……随便。”
白岩川没有说话,带着她说的随便两个字走出了病房。直到房门关上的那一刻,舒誉还在状态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