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痛苦,需要你的解救。”“嗯?”“你勾引我了,傅太太。”“……等到晚上。”她以为她能拖到晚上的,结果傅总突然伸手摸了床头柜的遥控器。窗帘被遥控缓缓地关上,然后房间里渐渐地黑暗下来,晚上的气氛立即来了,小畅无言以对,只感觉有点凉意的手已经伸到自己怀里,眉眼间被温柔轻吻,转瞬就有点喘不过气。——监狱里打电话给戚畅,说安逸想要见她。小畅仔细回忆他们从相识到相恋再到分手,再到后来跟他的种种,还见吗?倒是有一事她想要当场问问他。只是再见面的时候他竟然已经颓废的满脸胡渣,几乎没个人样。“傅佳的墓地……”“当然是在傅家那边。”他点了点头,自从刚见面第一眼他没在抬眼看她。“当年你还给我大学时候的东西,我以为你是打算放过我了,可是那场爆炸又是为什么?”“我从头到尾没想过伤害你,我要的是傅赫的命。”“什么?”小畅低低的一声,就那么皱着眉忍着怒意望着一窗之隔的那个男人。“但是傅佳坚持要你给傅赫陪葬,原本我想对付的只是傅赫而已,他太狂傲,他抢走了你,他还害得我们安家一无是处,他该死。”“他该死?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他为你做的越多我越是恨他,你没听说那么一句话吗?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我不会再伤你一次,但是他我没打算手下留情。”“可是最后你还是决定要我们夫妻二人的性命。”“一切都是命。”他笑了声,极为冷淡。小畅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那么难过,原来傅佳那么恨她,恨的非要她死。原来她差一点就害的傅赫陪她一起死,还好傅佳还认傅赫那个哥哥,不然后果真是不敢设想。“小畅,这么多年了,我对不起太多人,我没办法一个个的去给她们道歉,你要是再碰到她们,替我跟她们说声对不起吧。”“凭什么?”“他们日夜的折磨我,我现在过的根本就是猪狗不如,他们在我身上尿尿,他们打我骂我,他们根本不把我当人看,我还活着已经是侥幸,可是我不怨,谁让我做了天理不容的事情呢,我只有这一点想求你而已。”“我不会帮你!”小畅坚定地拒绝,摇头,视线里更是没有半点怜惜。她只是疼痛,疼痛原本好好地一个人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什么人都无法毁一个人到那种地步,只有自毁,才是最可怕的。“小畅……”“安逸你毁了你自己,你还害死了傅佳,就连毕晟不举的事,也是你的功劳吧?之前……”小畅想了想,终是说不下去,过往的那些事情还说来干嘛?“不管你信不信,我后来真的没想过伤害你,我们曾经好几次在外面见面你以为我为什么不跟你打招呼?我就是不想再打扰你。”小畅望着他那不怎么干净的脸,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所有的不想打扰,在后来的那场爆炸里全都化为乌有。小畅走的时候对监狱里的人说:以后别再折磨他了。她想,一切都结束了。他的后半生都将在那个阴暗的地方度过,而且他将自己摧残自己的后半生,他到死都得活在愧疚当中。小畅从监狱出来后便去了酒店,刘秘书正好准备了一些材料便跟着她进了办公室。“先去给我泡杯咖啡。”她低声道。“是!”刘秘书站在门口点头后立即又出去。小畅走到窗口站着,望着前面的高楼大厦,望着穿插在大厦后面的蓝天白云,她突然发觉自己那样的无用。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她也只有接受的份。如果来得及阻止?可惜的是很多事情都没有如果的。下午钟洋到酒店去找她,将一个很精致的盒子送到她面前,小畅惊喜的立即打开来看:哇!“上次你过生日我在外地,这是我特意为你一个人设计的,世界上仅此一款。”小畅看着那条项链就知道那是钟洋用了心的。“这么大的礼,下次你过生日我要慎重准备了。”小畅把项链拿在手里很珍惜的看了一会儿对钟洋说道。“那是自然。”钟洋笑着说。“马上要过年了,什么时间我们约着一起去购物啊?”钟洋问她。“你们定吧,约定好了给我消息就行。”小畅想了想说道。“那行,到时候打你电话,你怎么看起来不太精神?”“有吗?”姐妹之间相处久了就会有那样的默契,你要是有心事,另一个几乎一眼就能看出来。“发生什么事?跟傅总吵架了?”“哪有吵架,就是一过年就觉得浑身酸痛。”小畅装模作样的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肩膀。“那倒也是,商场那边你要是太忙就别过去了,专心对付酒店这边吧。”“嗯,这几天还要跑好几个城市呢,有的地方好几年没有去过了,大家都等着今年能见面。”“傅总会陪你一起去的吧?他总是形影不离。”“要说形影不离,还有人比得上你老公?”“嘿嘿,他主要是离不开儿子。”自从钟洋怀孕到现在这几年,刘大少爷越发的像个大男人了,不仅成熟稳重了许多,对这个家的专注也是专一到让人艳羡。不是没有女人在他眼前逛荡了,而是他好像突然明白了这些女人不过是些浪费他宝贵时间的人,他只想把时间花在对自己重要的人身上,他的妻跟子。当男人一旦清楚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们会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爸,家长会那天为什么你没去?”“你妹妹不是发烧了嘛。”“哦!”在爸爸的眼里,妹妹最重要,傅起航小盆友竟然一点办法也没有。从来都不会跟妹妹争风吃醋,虽然也会觉得爸爸偏心,不过他也更爱妹妹呢。爷俩哄苏苏睡了后才各回各的房间,航航一个人上了三楼,傅赫打开了卧室的门,他老婆刚巧洗完澡出来,身上多穿了件睡衣外套。傅赫走上前去轻轻地将她的腰抱住:宝贝,我帮你吹头发。“不用,我求你以后别再叫我宝贝。”最尴尬的是他在客厅叫宝贝的时候凌美跟傅之南尴尬的问他是叫大的还是小的,小畅那时候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疼女儿她没意见,但是这个宝贝,她实在是不想在听他叫了。“可是你就是我手心里的宝贝啊,我只爱你。”“错,你现在爱的人挺多的。”“我最爱的却只有你一个。”“我信了你——才怪!”她转头看着他那棱角分明的轮廓,漆黑的眸子里邪魅的光芒,她的心悄悄地荡漾了一下。傅赫留意到她的小情绪,立即在她脸上用力亲了一下。一双手更是在她睡衣里不规矩,还嘟囔:今晚怎么穿这么多?小畅被他缠得没办法,转头勾着他的脖子望着他:我今天去见安逸了。“嗯?”“他挺惨的,我让监狱的人以后别再折磨他。”“你心疼他?”“我心疼他什么?”“我偏要别人折磨的他求死不能。”他突然冷漠的眼神望着她,两手用力的提着她的腰将她丢到床上,下一刻他便压了上去在她身上。“为什么要去见他?”“有些事情想弄清楚。”“弄清楚了?”“嗯!”傅赫眼里的不悦被她看的一清二楚,她想他这会儿应该不是在吃醋,而是想起了傅佳。“以后别再去见他,嗯?”“好!”他耐着性子对她讲,她自然不会在这时候招惹他,立即就答应下来。他的心情这才好了些,又抱着她一阵乱摸。“不过今天到底为什么穿这么多?”他没有多纠缠那件事,然后又看着她身上的衣服心烦。“不多啊,大冬天的你想让我光着身子在你面前吗?”“我不会让你感冒。”“我偏不让你如意。”“那我只好用强了。”傅总突然邪魅一笑,然后两只手霸道的抓着她肩膀的布料从里到外的一起抓住,全都给她扒下来。香肩外露,立即惹的身上的人心里起了一阵涟漪。她的肌肤还是那么好,只是有的地方在那场爆炸里留下了永远抹不去的疤。安逸死了,安逸的死讯传到她的耳朵里的时候已经是大年夜,傅家兄弟们凑在一起正热闹着,她接到电话说安逸被葬在了他们学校附近的山上。夜幕里,窗口的女人突然转头往着里面。“老二,不管怎么说,咱们俩得给老三做个表率,他这要是再不结婚,我可就要下药了。”“好主意!”傅遥爱闹,傅赫却很赞同傅遥的想法,只有傅潇哭笑不得的叹了声:“你们饶了我吧!”“喂,你们几个过来一起包饺子啊。”几个女人在里面吆喝站在外面喝酒聊天的男人。傅赫转头去找他老婆,只是当与她那双平静无波的杏眸碰撞到一起的时候他的心猛然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