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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也不用这么紧张,我的要求并不会过分,只是想要以后就算离婚了,你也能够允许我过来看修远。”
“嗯,如果你想见修远的话,我会让人把他送过去。”
祁宴君眸色清幽,面对许妙容,脸上没有多余的情绪。
他转身去书桌旁拿签字笔,并没有见到许妙容脸上转瞬即逝的冷色。
很显然,祁宴君的回答并不是她想要的答案。按照他的意思,以后离了婚,她连见修远都不能回祁家了么?
“签字吧!”
中式风格的书房,到处古色古香,实木书桌上放着笔墨纸砚文房四宝,而砚台旁则放着一个香炉,小女佣刚刚点了熏香,沁人心脾的香味在房间里面弥散开来。
祁宴君尽管是一贯清冷孤傲的面容,但是他捏紧的拳头却出卖了他的情绪。
怎么可能没有一丝的情绪波动,毕竟离婚这件事情对于他来说,意义非凡。
“好。”
这一次,许妙容签字没有任何拖泥带水,她从祁宴君的手里接过笔,笔上仍然残留着淡淡的温度,但是她的掌心却有些发凉。
签完字之后,祁宴君将协议收起来,面对许妙容的脸上情绪有些微妙。
“明天我就将协议送给律师,剩下的事情就交给王律师去办。”
“我都听你的。”
许妙容轻叹了一口气,在祁宴君面前表现得好像如释重负一般。
在许妙容推开书房的门走出去的那一瞬间,祁宴君带着一丝凉薄的唇动了动。
“谢谢你。”
祁宴君的这一句感谢灌入许妙容的耳中却格外讽刺。
她爱了他这么多年,为他付出了那么多没有换来一声感谢,反而在他以为她放手的这一刻,他向她道谢。
自尊被踩在地上碾压的感觉让许妙容一脸暗色,但她掩饰得很好,出去面对众人的时候,又恢复了常态。
而当许妙容离开之后,祁宴君一个人呆在房间里面,俊美绝伦的面容却出现了片刻的恍惚之色。
结束了五年的婚姻,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全新的开始,也意味着他有资本去追求蓝悦的感情。
在书房里面踌躇了许久,这一刻的祁宴君竟然忐忑不安起来,他一只手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另一只手则拿着手机停停顿顿地打字。
半个小时过去了,祁宴君换了一个姿势坐在沙发上面,视线落在始终没有动静的手机上面,挑了挑眉头,面露不悦。
“小悦儿,你怎么回事?怎么不回我的信息,我发给你的短信你没看见吗?”
终于,他没忍住给蓝悦打了电话,劈头盖脸地问她短信的事情、
他离婚了,对于这件事情,难道她就一点看法都没有吗?
“宴君,我现在在医院,慕宁突然昏倒了。”
电话那头静默了许久,才传来了蓝悦沙哑的声音。
听清楚蓝悦说的话,祁宴君一头黑线,强忍不住不悦询问,“哪家医院?”
本来按照祁宴君的设想,他告诉蓝悦自己离婚的消息,蓝悦知道后很高兴,然后他们的关系就进一步的发展。
这个时候,他可以趁热打铁约她出来,做一些浪漫的事情。
可是理想和现实截然相反,一个小时之后,他赶到了医院,见到了一脸焦急的蓝悦。
“他现在怎么样?”
“慕宁已经醒过来了,但是医生还在里面给他做检查,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
“他好好的怎么会昏倒?”
祁宴君挑了挑眉头,心疼地帮着蓝悦拨了拨她有些凌乱的头发。
蓝悦忧心忡忡地望着病房,“我也觉得奇怪,当时我们都在客厅里面,中途我去厨房倒了一杯水,出来就发现慕宁他昏倒了。”
“是么?”
祁宴君若有所思地将目光投向病房门口,回眸瞥见蓝悦身上就穿着一件单薄的丝绒睡衣,脚上还踩着一双拖鞋,顿时脸色难看起来。
不等蓝悦拒绝,他就脱下外套披在蓝悦的身上。
祁宴君脱了浅驼的外套,里面也就穿着一件灰色毛衣,身形略显单薄的他背脊却挺得笔直。
蓝悦望着祁宴君,垂下眼皮,欲言又止。
关心的话说不出口,一种难言的感动在心里蔓延开来。
他总是这样,不屑于言语,但是行动却十分果决,不给人拒绝的机会。
“是祁先生来了吗?慕先生请你进去,他说有话想要单独跟你说。”
没过多久,慕宁病房的门被人推开,小护士走出来,瞅了瞅祁宴君,礼貌开口。
“我也跟着一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