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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过激的反应让南木有些错愣,“孟小姐是不信任我会守口如瓶?”
他从坐椅里站起,脸上的神情透着一本正经的严肃,“我可以用我对阿笙的感情向你发誓,如若……”
他未完的誓言被秦笙的一个抬手所打断。
秦笙背转过身,根本无法再直视南木的眼睛。
原来从幼时情谊里走不出来的,不单有她,还有南木,可不同的是,她心中所怀的是怕无以为报的疏离,而南木则是心有愧之的悔恨,这样的差别注定了他们对彼此截然不同的感情。
“南先生能帮忙已是给我面子,我感激都来不及,又怎么会质疑你。”
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抬眸,透过病房内的窗户,她看见了西边渐沉的夕阳。
往常这个时候,俞廷聿的电话已经到了,那个男人会问她两个问题,一是问她晚餐想要吃什么,二是问她想在哪里吃。
不过今晚,俞廷聿的电话却会缺席,中午送她来医院的时候,他一早告诉她,晚上他有饭局,所以陪不了她。
于秦笙而言,没有俞廷聿的陪伴是不习惯的,可是从侧面来看,却也是她难得的自由时间。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最后还有一点,望南先生成全。”
秦笙终于能平静地转过头,神色泰然地望着南木,“介于你我在俞家老夫人寿宴上的误会,我为了叫我未婚夫释疑,将你和小笙的邻居关系转嫁到了我俩身上,事出紧急,所以才出此下策,请南先生勿怪。”
南木闻言先是一惊,随即又了然地点了点头,“小事一件,但凡孟小姐有所需要,我一定全力配合。”
原来阿笙和她这个妹妹的关系这样密切,竟将他们幼时的关系都悉数告知了,既然这样,那他断没有不出手帮忙的道理。
“感谢。”秦笙再次道谢后向南木告辞,离开了病房。
她本意是想去她母亲病房,询问有关她们母女俩和孟家关系的细节,可是当电梯抵达七楼时,她却忽然顿住了步子。
按理说,无论是她还是孟家,出于各自的目的,有关她和孟小洛互换身份一事,都该三缄其口,因为一旦被她母亲知晓,无论是一场义愤填膺的质问,还是百般阻挠的行为,肯定都是少不了的。
有着这样的前提,她母亲缘何还会嘱托南木,让他在人前闭口不谈她们母女俩和孟家的关系?
想要弄清其中的因果,秦笙觉得,比起直面她母亲索要答案,或许问一问孟家的人来得更为直接。
在亲情和交易的权衡间,显然是后者来得更为公事公办,只要双方开出的筹码让对方满意,那么就一定能获得答案。
可亲情不同,尤其是对于她母亲,秦笙根本做不到别有居心地刨根问底。
她按下了电梯的关合按钮,拿出手机给李秀珍发去了一个见面信息:我手里有孟太太一直想获悉的大料,如若你感兴趣,凯悦餐厅,八点钟,不见不散。
其实比起李秀珍,有关她母亲的事情,询问孟易天来得更为合适,可是经过孟小洛绑架一事,以及她母亲病危后,孟易天拒不相告的前科,让她彻底地丧失了对孟易天的信任。
妄想从一个两面三刀的男人口中套取些实话,简直比登天还难,所以李秀珍便成了她的不二人选,毕竟现在她们俩存在着一个共同的敌人。
她的信息刚发送成功,李秀珍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如此急迫的举动,倒是叫秦笙觉得自己手里的胜算又多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