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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分钟后,俞廷聿抵达了俞家医院。
他一丝含糊也无,直奔孟小洛的病房而去,就在他推门而入的刹那,房内的人瞬间惊得花容失色。
孟小洛原在吃南木给她削好的苹果,此刻看见一脸盛怒的俞廷聿,她手里的苹果倏的一下就掉落到了地上。
俞廷聿怎么会来她的病房?!
俞廷聿沉着脸,眼眸里尽是想要杀人的怒意,“秦笙在哪里?”
立在床畔的南木只觉得俞廷聿的问题莫名其妙,“俞少爷,你在说什么啊?”
秦笙不就躺在床上吗,俞廷聿为何还要明知故问呢?
南木没听懂,孟小洛却了然于心,她面色惨白,身形颤抖,惊惶与无措相伴,让她根本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关秦笙的身份,俞廷聿缘何会知晓?还有,这个男人能精准无误地闯入她的病房,是不是意味着,对于她的病危住院一事,他其实一早就获悉了?
难以置信的意外让她的泪水决堤而下,她捂着自己的胸口,怯懦地开口,“你……都知道了?”
她不知,她是被秦笙骗了,还是被俞廷聿骗了,可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让她难以接受。
俞廷聿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走到床畔,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的神情是从没有过的狠厉。
“小笙在昨日见过你后就开始不对劲儿,是夜,她于孟家失踪,所以你最好如实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一切,否则她若出事,承担代价的会是你们整个孟家。”
在孟小洛的印象中,她所认识的俞廷聿,在长辈面前温和有礼,在生意场上客气疏离,就连对她这个认识了五年的女朋友、未婚妻,他所表现出的都是淡漠得没有丝毫情绪波动的模样。
因而在她的认知里,她以为,这天底下无论什么事情,俞廷聿都会云淡风轻地应对,不费吹灰之力地解决,以及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泰然。
可是今次,因为秦笙的下落不明,叫她头一遭看到了俞廷聿的慌乱、急促,还有难掩的愤怒。
这怎么会是她认识的俞廷聿呢?
即使他有这样的情绪,可发泄的对象都不该是对着她啊!那个秦笙,何德何能,又到底对俞廷聿使了什么迷魂计,竟惹得他方寸大乱?
她的垂泪不答一分一毫地消磨着俞廷聿的耐心,此刻的他多一分耽搁,秦笙就会多一分危险,就在他抬手准备抓过孟小洛手腕的刹那,身侧的一只手先一步钳住了他的手腕。
南木蹙眉盯着他,对于此刻的局势,他心乱如麻,“俞少爷,阿笙现在还是一个病人,同为医者,我希望你能将心比心。”
“将心比心?”
俞廷聿一把挥开了他的手,冷冷地看着他,眼眸中尽是觉得碍事的轻蔑,“南医生,如果我告诉你,真正的秦笙此刻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你的一颗心还能挂碍到别人的身上吗?”
这个人,总在关键的时刻碍事扎眼,上次秦笙车祸后是这样,这次失踪也是这样,总有一天,他要将这个叫南木的人彻底处理干净。
南木像是没有听懂他的话一般,怔愣在了原地。
他看着靠在床头流泪悲戚的女人,只觉得俞廷聿的揭露是晴天霹雳,“你是说……这个人不是秦笙?”
可怎么会呢?
一连两次,他从死神手里救回来的人,待她苏醒同他见面的刹那,熟稔又依恋地唤出他一声“南哥哥”的人,还有笑着同他追忆往事,心满意足地吃他削的水果的人,怎么可能不是他的阿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