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他明知孟家攀附利用之意,故应在获悉秦笙真实身份时,让其作为反攻孟家的利器,从而以绝后患。
毕竟孟小洛心口的那颗心脏,已让他们俞家有所顾虑,若他们两家再度联姻,那之后怕是有更多相关利益,无法涤清。
可是他的感性却少有地淹没了他的理智,面对秦笙,他非但没有生气于她的欺骗,反倒是借用她的谎言,将计就计,自私地将她留在身边。
因为吃醋,他不惜花重金收购了一家医院,目的就是好掌控住那个叫南木的人的一举一动。
一来,他好以此探查到南木和秦笙之间的真实关系,二来,监视南木可让他及时采取相应的对策,阻隔下南木和秦笙的深交。
因为生气,他利用俞氏的核心产业为饵,诱使张氏将南城公园的地皮拱手相让,让孟家筹备了三年的乐园计划打了水漂。
他愤然于孟易天朝秦笙挥下的那一记巴掌,恼怒于孟家的人视秦笙为一颗无足轻重的棋子。
他心尖上的人,如何能受这样的委屈?所以,他怒了,且冲冠一怒为红颜,他不计代价和名声地抢来地皮,让孟易天吃了一个哑巴亏。
恃强凌弱的事他对南木做了,仗势欺人的事他对孟易天做了,这违背了他一贯践行的准则和为人的标准,但是为着秦笙,他都觉得无伤大雅。
以至于当他设计谋局,和整个俞家为敌时,他对自己出格的举止习以为常,他知道,为了秦笙,他做的事情还可以更荒唐。
幼时学史,古人总将毁城灭国之祸的罪名迁怒到女人的身上,将那些女子视作红颜祸水,他当时一笑置之,只当是无稽之谈。
这不过是那些迂腐臣民为自己无能的国君找的借口罢了,四海江山,万千臣民,岂会因为一个女子而断送?
可如今,他却对此令生了见解。
原来即使是再贤明德惠的君王,当他遇上那个命定的女人时,就会变得情不自禁且身不由己,继而做出些违背常理的事情,因为那一刻,他理智判定的标准不再是苍生社稷,宏图霸业,而只是一个她而已。
于俞廷聿而言,让他方寸大乱又改弦更张的,都只因一个秦笙,所以论及可笑的程度,他比秦笙过之不及。
他搂着怀里的人,坐直起身,侧手一抬,还是打开了房内的灯。
突然亮起的灯光让两个习惯了黑暗的人都有些不适应,秦笙侧过身,拽了被子就将自己藏了进去,丝质的蚕丝被裹着汗涔涔的肌肤,真是像极了俞廷聿的亲吻。
“小笙。”俞廷聿微眯着眼睛,抬手想要去扳转秦笙的肩膀,可身侧之人却带着明显的抗拒,秦笙紧拽着被沿,纹丝未动。
俞廷聿索性隔着被子将她紧搂在了怀里,“你所听闻的那些事情只是很片面的表象,那不过是我想让那些别有居心的人看到的模样,而事实真相并非如此。”
“俞廷聿,你别忘了,我也是那丛别有居心的人中的一员。”
许是因为蒙着被子的缘故,秦笙的声音显得闷闷的,俞廷聿不知,是否是因为她又哭了。
他无奈叹气,“你怎么会一样?你是因为你母亲的病而被孟家利用,身不由己,这点儿内情我还是看得明白的。”
所以从始至终,即使他知道她的欺骗,却也没有半分的埋怨,对于秦笙的遭遇和感受,他可以理解和宽容,更何况这个对象是他深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