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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秦笙的懂事,秦秀秀这个做母亲的是最为了解不过的了,打小的时候起,饶是她这个女儿遇上什么喜欢的东西,也从不会开口向她索取。
秦笙不愿让她操心,更不用劳她麻烦,所以她的傻女儿总是用缄口不言的方式来掩藏她内心的渴求,这让秦秀秀每每看在眼中,总会于心不忍。
对于一个孩子而言,用言语表达她的诉求是一种类似于生物的本能,就像饿了会吃东西,痛了会流眼泪,快乐了会咧嘴大笑。
可在秦笙的幼时,她首先学会的不是向大人索要她想要的东西,而是先学会克制自己本能的需求,压抑内心真实的想法,从而换来大人的省心和安慰。
她在应该撒娇的年龄里学会了懂事,这让秦秀秀这个做母亲的愧疚无比。
所以她在获悉到秦笙和俞廷聿之间的情感纠葛后,她愤怒过,彷徨过,也迷惘过,作为母亲的她无法用公平地态度来评判两个女儿对同一个男人的取舍,因而她不可避免地产生了偏心。
而对秦笙的偏心似乎是她的一种本能,更主要的是,俞廷聿所代表的不是一场利益价值的考量,而是一份儿简单纯粹的爱情。
过来人的经验让她相当的清楚,感情这种东西是最没道理的了,不会因循时间的先后而尊崇先来后到的道理,更不会碍于世俗的眼光而磨灭掉对彼此的欢喜。
所以,无论秦笙、孟小洛和俞廷聿他们三人间有着怎样的情感纠葛,她只需确定俞廷聿和秦笙的相爱便可以做出最为中肯的选择,即使她的选择会让她的小女儿受伤,她却也不能由此牺牲掉她大女儿难得的幸福。
至少秦笙不会被她的存在和意见左右她对俞廷聿的感情和态度,而对于她小女儿的亏欠,秦秀秀决定用一己之力前去偿还和弥补,其方式,不知她余生的陪伴是否足够?
他们的车缓缓停下,俞廷聿率先下了车,他立在车边,帮她们候着车门,想来,他个从小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从不曾有过这般服务别人的经历,但因为对象是秦笙和她母亲,所以完全值得他的礼节周全。
“伯母,这处虽是郊区,但贵在清净,您大病初愈,最适合居养生息。”
秦秀秀借由自己女儿的搀扶下了车,映入眼帘的是一栋花式洋楼,简约的设计,透着温馨的气息,乍一看,似乎还有她和秦笙以前在福宁街那幢住宅的痕迹。
“这……”
秦笙显然也发现了特别之处,她睁大着眼睛,欣喜混杂着感动,让她侧头望向了俞廷聿。
她一向知道这个男人对她的事情上心,可将一栋新式别墅改造成她和她母亲以前的房子式样,这样的心思还是让她感动得一塌糊涂。
察觉到她观望而来的视线,俞廷聿缓步行至她的跟前,他低头笑问:“还喜欢吗?”
“喜欢。”秦笙点了头,酸涩的鼻尖让她轻咬了下唇,她可不能当着她母亲的面干出流泪这么丢人的事情,她更不想让俞廷聿手足无措地来哄她。
可她不知道,她的神情早已落入了俞廷聿的眼中,一丝一毫也没有落下。
俞廷聿走上前,轻轻揽过了秦笙的肩头,他以此用自己的胸膛为她竖起了一堵可以肆意喜怒哀乐的高墙,他轻轻说:“你喜欢就好,这下我们小笙也是有房产的人了。”
秦笙倏地一下扬起了脑袋,她泪眼迷蒙的视线里满是疑惑的不解,直至一位三十出头、管家模样的女佣从别墅内走出,并将一份儿房产合同递交到她母亲的手里时,她才恍然大悟。
这房子的屋主,俞廷聿写的是她的名字,他知道她没有安全感,担心这儿、害怕那儿,所以他索性给她一个十足的保障,让她彻底地放下心来。
她想什么,她的俞廷聿都知道,她感喟于这样的默契,但更多的却是伤怀的悲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