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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对话还在继续。
其中一个声音较为低沉的人啐了一口唾沫,“他奶奶的,上面指名道姓地说了要两个人,现在只剩下一个,算怎么回事?”
最关键的是,他担心秦笙那个漏网之鱼会让他们事后的报酬大打折扣。
另一个人喘着粗气,仍不死心地在屋内继续翻找着可以藏人的旮旯角落,“先叫一队人上来,把昏迷的这个抬进车里,有一个好歹总比没有强!”
达成共识,领头的两人利落行事,不多会儿他们就指挥人将秦秀秀运送到了楼下。
“哎,动作给我放轻些,这条命可是我们用去换钱的唯一筹码!”
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响起,随着逐渐远去的人声,秦笙才慢慢意识到自己被冷汗浸湿的背脊。
她小心翼翼地拨开了秘密隔间的门把手,金属质地的触感让她黏湿的掌心为之一震,门开的刹那,她一个倾身,直接从柜子里跌了出来。
刚才那两个人其实已经将衣柜翻了个底朝天,但他们却依旧没能发现秦笙半点儿的踪迹,均是因为暗阁的容纳实体深嵌在墙体里,从衣柜外面根本探究不到一丝的端倪。
而暗阁入口开启的装置则隐藏在床头的底部,谁能料想一个和台灯开关殊无二致的按钮会是进入一间密室的钥匙呢?
当暗阁的门被秦笙从里面关上反锁后,门扉开关的主动权便尽握于她的手中了,除非由她从里面主动打开,否则即使机关枪的扫射也无法开启这扇军事级别的安全门。
这一切都是俞廷聿的先见之明。
浓厚的血腥味让匍匐在地上的秦笙剧烈地干呕了起来,胃部的灼烧感像是针扎般,疼得她的冷汗顺着额角大颗大颗地往下低落。
呕吐物只是些酸水,熬过这阵间歇性的反胃,秦笙的知觉慢慢恢复,就在她从地上晃悠站起时,忽然,她的鼻尖嗅到了空气里弥散的烟火气。
一个猜测让她瞬间睁大了眼睛,她踉跄着步子跑到了门边,愈发浓烈的味道让她心跳如雷,还没等她的手触上门把手,伴着轰隆一声巨响,卧室的房门被廊外的火舌一舔,立时陷入了滔天的火光里。
万幸秦笙躲避及时,不然她也会和木门沦为一个下场。
那些人做事还真是敬业,因为他们找寻不到她的下落,所以便一不做二不休,决绝地选择一把火把这别墅烧了。
这样一来,即使少了她这个可以和幕后主使交易的筹码,但以此却能够保证不会有节外生枝的麻烦来阻断他们的财路。
杀人掳掠,绑架勒索,这些人都是一等一的专业。
途经走廊下楼的方案已经不可时施了,秦笙奔到露台边,借着楼下的火光,她用眼睛大致丈量了一番她的站立之所距离地面的高度。
危险的高度,她若跳下,虽不至于丧命,但致残还是相当容易的,而一个废人若是还心存侥幸地想要成功逃离一片火区,那简直是痴心妄想。
大火的肆虐已将别墅的电源切断,看着手中因为没电而自动关机的手机,秦笙的心如同黑沉的屏幕,坠入了幽深的谷底。
原来身逢绝路是这个滋味,联想到她上次做决定赴死时的心境,都没有此时来的这般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