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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过后,俞老夫人带着秦笙的母亲去了书房,老人家兴致盎然地拿出了俞廷聿幼时的照片,同秦秀秀这个未来的亲家言笑晏晏地攀谈了起来。
看着拥坐在沙发里的长辈,俞廷聿轻轻为她们带上了房门。
一转头,发现秦笙正环手看着他,而她眼眸中透出的是满满的笑意,当然,那笑里的狡黠也显露无疑。
他挑眉上前,一把圈过了秦笙的纤腰,饶是个霸道的动作,他却做得温柔小心,毕竟他怀里这个女人的身子骨此时可是相当的金贵。
“笑什么?”
“我笑笑怎么了?”因为有着好心情,秦笙故意同他逗趣。
俞廷聿低了头,抵住了她的眉心,“你笑了……我就想吻你。”
秦笙的眼眸瞬间睁大,她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居然敢在俞廷聿的面前自不量力地耍无赖?她能是这位大少爷的对手吗?!
轻柔的吻当头罩下,他们两人在走廊外面进行着的是缠绵悱恻的旖旎,而一门之隔的书房内进行着的是和睦融洽的交谈。
这时的秦笙以为,她日后便都能过上这般安宁的平静,可她却忘了,老天爷很少满足人类的一厢情愿,尤其是在幸福这件事情上。
许是这两天睡多了的缘故,秦笙晚上倒是没了瞌睡。
她趴在俞廷聿的怀里,感受着他一呼一吸间起伏的胸膛,她觉得这样的动作都能让她感到一种心满意足的快乐,因而她为着自己幼稚的傻气笑出了声。
听见她的笑,俞廷聿停下了摆弄她头发的手,“宝贝儿,你到底在笑什么?”不过问完,他自己也笑了起来。
秦笙的快乐有着一种感染的魔力,叫他根本无力抗拒。
秦笙半撑起身子,她仰着头,脸上显露出一副故作高深的样子,“俞少爷问的是我先前在走廊上的笑,还是此刻在你怀里的笑啊?”
俞廷聿来了兴致,“哦,两个笑还不一样?我以为都是为着我的缘故呢!”
他的自作多情逗得秦笙吻上了他的唇瓣,是讨好,也是奖励。
“是为着你没错,不过却是因为不同的原因。”
“说说。”俞廷聿搂着她,显露出一派的洗耳恭听状,如此配合的俞家少爷实在是少见,但于秦笙而言,这样的俞廷聿却是她的习以为常。
她靠着俞廷聿的肩头,眼神里溢满了安宁的喜悦,“刚才在书房门口,我看见奶奶、我母亲还有你,我在心中不住地庆幸,还好,万幸,我没有真的死去。”
否则这样一幅和乐融融的图景她便看不到了。
察觉到俞廷聿微僵的身形,秦笙很温存地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脸颊,“我给你的那封遗书,娇娇给你看了吧?”
没有听见俞廷聿的回答,秦笙只能缓缓坐直,她原想开口解释什么,可当她看到俞廷聿泛红的眼眶时,她的泪水毫无征兆地夺眶而出。
她知道,她一意孤行的做法会让他伤心,可真当她直面俞廷聿的难过时,她还是高估了自己应对这种突发状况的能力。
外人眼中的俞廷聿,客气疏离,手段雷霆,无论是同俞氏有生意往来的合作者,亦或是忌惮俞氏实力的敌对者,他们对俞家的这位大少爷都有一个心照不宣的共识,那就是俞廷聿的真实情绪,是没人能够猜透的。
喜怒忧思悲恐惊是人之七情,可在俞廷聿的身上,他们什么也看不到,也看不懂,也正是因此,但凡是俞廷聿出面谈的生意,就没有不成的。
他的面无表情和隐忍不发带着一种未知的力量,而人对于自己未知的事情总是怀着一种出于本能的恐惧,因而俞廷聿的无情无欲所带来的威慑力有着其他力量都无法比拟的优势。
可世事总会有例外,于俞廷聿而言,秦笙便是他唯一的破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