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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士?”俞娇娇将不解的目光落到了她大哥的身上。
她父母去瑞士做什么?
虽说那处于她而言有着特殊的记忆,但于他们俞家而言却是个不能随意提及的所在,至少瑞士这个地方是她母亲心中永恒的禁忌。
俞廷聿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你先洗澡,然后好好睡一觉,其他的事情不用想,更无需担心,知道吗?”
“大哥,我已经十八岁了,你不要老是将我当成一个孩子好不好?”她实在是受够了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觉,“我不希望远芳姐姐的事情再次发生,不然这一次我就不只逃去澳洲四年那么简单了。”
看着她愤然上楼的身影,秦笙紧张地握紧了拳头,“娇娇怎么了?”
今天俞家的这位大小姐从田氏古董行出来的时候,秦笙就察觉到她神色的异常,尤其是她那双红肿的眼睛,一看就是痛哭后的模样。
但这个小丫头为着不叫她担心,硬是强装出一抹笑来,她一面向她道着恭喜,一面又向她说着抱歉。
恭喜是祝福她怀有身孕的喜讯,抱歉是为着那封遗书的背叛,从俞娇娇的口中,秦笙知晓了整件事的始末。
原来不是这位大小姐将她出卖,而是俞廷聿一早就发现了端倪,所以提前采取了措施,继而从她的口中获悉了所有的秘密。
她的死亡计划是她亲口告诉俞廷聿的,只不过借了俞娇娇这个媒介而已,所以她根本没有立场和资格来责怪俞家的这位大小姐。
也正是因为有着这样的打岔,她也就忘却了询问俞娇娇哭泣的原因。
女孩子的眼泪虽说泛滥成灾,但其眼泪所代表的情感流露却并没有减价,尤其是少女的眼泪,没有经过俗世的浸染和红尘的涤荡,颗颗晶莹,比珠玉还要来得宝贵。
再说了,俞家的这位大小姐向来对俞廷聿的话唯命是从,今次却因为一个瑞士愤愤不平,秦笙猜,这件事肯定没那么简单,其实她自己也相当好奇,为何这偌大的俞家只剩下俞老夫人一人坐镇?
她的疑问换来了俞廷聿的叹息,“小笙,比起娇娇这个自认长大的孩子,你个孕妇更应该少操闲心。”
他的意思很明显了,无论是俞娇娇还是秦笙,他都不希望她们掺和进去,因为有些事知道得越多,阴暗面也越广,对于涉世未深的人而言,若是亲见,绝对不亚于地狱般的灾难。
人性这种东西,肮脏起来是很可怖的,在俞廷聿的私心里,他不想他的小妹和爱人直面那样的晦暗。
了然了俞廷聿的闭口不言,秦笙只能选择暂时放弃,因为她的坚持只会换来俞廷聿更加密不透风的防护,所以她不若佯装出偃旗息鼓的模样,以此换得这位大少爷的掉以轻心。
既然直接途径行不通,那她就先走迂回路线,反正只要确定了目的地,那么道路曲哲些实在是没什么所谓。
晚餐时分,俞娇娇缺席,俞老夫人对于这样的无礼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他们俞家未来的接班人是俞廷聿,因而对于俞娇娇这个孙女的教育,自然会大而化之一些,没那么严苛。
千金小姐嘛,以后自是会衣食无忧,所以年少时娇纵些也没什么紧要的。
俞廷聿倒是抱歉万分地替自家小妹向秦笙的母亲赔了不是,“明日我会亲自让她来向伯母致歉。”
秦秀秀摆手说着不用,“俞少爷,你太客气了,没事的。”
“亲家母,你是长辈,是小笙的母亲,所以叫他廷聿就好,不然才是真的见外。”
俞老夫人的客气让秦秀秀有些难为情,不过当秦笙的手覆上她的手背时,她像是得到了一种力量。
她知道,她的女儿在安慰她,并让她放心接纳俞家的这位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