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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廷聿扬眉看着他们,“一个是孟小洛,第二个是安然。”
在孟家分化的阵营里,孟小洛一直忠心耿耿地依附于李秀珍,对于秦笙的取而代之,她的愤怒和仇视来得更为剧烈,所以对于孟易天死亡的判断,不该只有李秀珍一人出现。
也就是说,当晚,李秀珍和孟小洛极有可能一起抵达了俞氏医院,随即她们二人兵分两路,一人前往太平间,以此检验孟易天死亡的真假,同时也为另一人偷取秦笙母亲检验报告的行动制造了便利的条件,并有足够保险的时间完美善后。
即使俞廷聿他们对李秀珍来此的动机有所怀疑,那么事后他们调查的主要对象也只会是她,而不会将关注点落于她以外的人事头上。
如此一来,另一个人的行动谋划就有了一层天衣无缝的遮蔽。
可在这天底下,还没有什么人事是能瞒过俞廷聿的眼睛的,他目标明确的命令让田丰快速地在电脑前又操作了起来。
在监控遍布的时代,调取一个人的行踪轨迹简直是易如反掌。
一旁的南木理解了孟小洛身上的存疑,但对于俞廷聿口中的那个安然,他不解开口,“我记得安医生曾是秦阿姨术后的主要照料师,俞少爷如何会怀疑到她的头上?”
为了之后合作的便捷展开,俞廷聿难得耐心地向南木解释道:“她已经被李秀珍收买了……更准确地来说是威胁,而伯母神经系统中的那枚同位素也是她注射进去的。”
这样的内情惊得南木睁大了眼睛,“她……她不像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啊?”
在他印象中的安然,对待患者一向温柔带笑,如何会做出害人性命的事情呢?她难道忘记了她身为一个医生的职业操守吗?
南木的震惊换来了俞廷聿的一声轻嘲,“知人知面不知心,这种错误,南先生已经犯过两次了。”
头一次是因为孟家的招摇撞骗,险些让秦笙丧命。
这样的抢白到底让南木的面子有些挂不住,“既然俞少爷知道安医生是被李秀珍收买的,那即使你找到她也对秦阿姨的病情于事无补吧?”
南木的想法也是俞廷聿之前的想法,加之那时他获悉到秦笙怀孕的消息,故而对那个犯事的安然选择了既往不咎。
一颗被人利用的棋子,在利用殆尽后,实在是没有什么追究问责的价值。
可据田丰有关瑞士的定位查证,说明他父亲或是母亲在秦笙母亲的病情里有了新的参与,参与进一件事,前提是你得对这件事有所了解,而俞廷聿怀疑,他父母获悉的消息源极有可能源于这位安医生的口。
毕竟像李秀珍这种人,不把棋子的利益压榨到最大限度,又岂会善罢甘休呢?
“我做事自有我的道理,南先生只需在必要的时刻配合就好,无需事无巨细地知晓。”这是俞廷聿对南木疑惑的最后耐心。
在凌晨的三点一刻,田丰顶着一双血丝遍布的眼睛,终于完整还原了孟小洛白天的轨迹,不出俞廷聿的所料,据查实,当晚她确和李秀珍一起前往了医院。
虽说她入院的监控已被人为地删除,但不知是不是任务完成的顺利,她出院后的踪迹就掩藏得不够小心了。
确定这一点,俞廷聿拿出手机,给孟小洛发送了一封见面的简讯,有些事还是当面交谈来得更为保险,如此才没有反悔的余地。
随后他又检查了一番秦笙的睡眠质量,四十分的分值让他蹙起了剑眉。
他的小笙睡得不好。
“剩下那个安然的查询你同十三联系。”俞廷聿说着从沙发里站起,他正欲迈脚离开,忽的又顿住了身形。
如此停顿,让田丰的一个哈欠僵在了半空,“我们俞少爷还有吩咐?”
俞廷聿看着他满脸的倦色,终是扯下了面子,低声道:“累了就歇一会儿,还有……谢谢。”
直至病房的门重新闭合,田丰才将俞廷聿的那句关心回过味儿来,他惊喜地从沙发里一跃而起,“俞廷聿竟同我道谢!十年啊,这是那个家伙第一次对我说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