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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笙的问让俞廷聿不解挑眉,就在他准备询问出声之际,一枚轻软的吻忽的烙印在他的唇上,这娇羞式的主动,让俞廷聿受用无比。
他喜欢着的人,永远有法子消泯他心头的怒意。
忽然,“哗啦啦”的闪光灯立时在他们周围乍现,这样的打断让俞廷聿脸上的笑逐渐隐匿了下去。
他环手将秦笙护在了怀里,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保护,随后他剑眉一挑,寒眸一凛,单是这样的气场就吓得临近的记者慢慢收回了自己高举的话筒。
如此冷寒的俞廷聿,是秦笙从未见识过的模样。
“劳烦各位留出个通道吧。”
客气的话,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味道,拥堵的记者连忙向两侧散开,他们很清楚,惹怒了这位大少爷,他们的职业生涯便算是断送了。
“感谢。”俞廷聿拉过秦笙的手,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得不疾不徐。
走到一半,他又忽然想到什么,于是停下了脚步,身后的王十三连忙上前,“老板有什么吩咐?”
“小笙的外套在车里,给她拿过来。”
“好的,老板。”
看着王十三远去的背影,周边立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议论之声,这些嘴碎的记者说的无非是俞家的这位大少爷对他这个正牌的未婚妻是如何的宠溺,而秦笙的一张脸早已红得一塌糊涂。
原来早上李管家给她贴心准备的外套是俞廷聿一早吩咐下的,他们两人哪里像是来参加葬礼的,反倒是像来秀恩爱的。
穿好外套,俞廷聿带着秦笙直奔灵堂,入门的地方有着保镖的把手,因而那些记者只能拉长着脖子可劲儿观望,到底没有入内的资格。
身着黑色套裙的李秀珍原是在向前来吊唁的一对夫妇回礼,忽的她的余光捕捉到了门口的身影,她缓缓起身,正对上了秦笙的视线。
“小笙来了!”
她语气里透出的欣喜实在不像是一个丧夫之人该有的沉痛。
秦笙冷冷地看着她,“我母亲在何处?”
对于她的问,李秀珍置若罔闻,她侧头看着俞廷聿,随即微微欠身,“承蒙俞少爷挂怀,劳您还亲自前往。”
先前是她大意了,她总以为秦笙会为着她母亲的安好,只身犯险,故而将她的出行对俞廷聿隐瞒,不曾想这个丫头这次竟学聪明了,特意带着俞廷聿同往,如此一来,她的计划怕是要有所更改了。
李秀珍这冠冕堂皇的客气换来了俞廷聿的一声轻笑,他轻捏了一下秦笙的手,示意她不要着急。
既然孟家的这位夫人要来演戏,他自然要奉陪到底了。
“好歹孟先生是我家小笙的亲生父亲,亲自来送一送,也是我们晚辈该尽的孝道。”
他接过了侍者双手奉上的菊花,随即展臂挡住了秦笙的手,“小笙有孕,不宜接手,我全权代劳,孟太太不会介意吧?”
“当然。”李秀珍侧过身,让出了通道,“俞少爷请。”
随着俞廷聿的背影望去,李秀珍的目光落到了案台的骨灰盒上。
其实若不是她亲见,她也不敢相信,那个她恨之入骨的男人已经命丧黄泉,化为了灰烬。
她勾唇笑了笑,浅隐的笑,唯有细细端详才能察觉一二。
“说起来,整件事还多亏了小笙的出力,我想我欠你一声感谢。”
秦笙自然明白她为着何事道谢,她面无表情地望着前方,一字一句地说:“只要李女士能够兑现你当初应允我的承诺,便是对我最诚挚的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