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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屋内的秦笙对于俞廷聿的决定还毫不知情。
她坐在餐桌边,看着抱着红酒瓶狂饮的孟易天,略带嫌恶地蹙起了眉头。
鼎鼎大名的孟氏董事长居然衣衫褴褛,不修边幅,他的邋遢还真和他的葬礼相匹配。
饶是孟易天早已察觉秦笙轻视的目光,他依旧我行我素,不以为意,“小笙,别那么苛责一个死人嘛!”
他的幽默换来了秦笙的扶额,“关于李秀珍和孟小洛的计划,我刚才已经同你说得很明白了,我特地来此是为了向你征询相关的注意事项。”
她说着前倾了身子,“为了我母亲的平安,也为了你的重生,我希望孟先生能够给予足够的重视。”
她略显严肃的语气终是让孟易天放下了手里的酒瓶,孟先生毫无形象地用泛黄的衬衣擦了擦自己嘴上的红酒渍,悠悠开口:“既然小笙那么看得起我,那我就勉强建议吧。”
他微眯着眼睛,看着坐在桌对面的女儿,其实身为人父的他很难想象,当年这个被他舍弃掉的选择最后才是真正成就他的人。
不过还好,万幸,秦笙的身上终归淌着他一半的血,这便注定了他们之间纠葛不断的缘分。
“我建议你对小洛的教导不遗余力,因为对于人心的窥探,李秀珍绝不是盏省油的灯,你只有让那对母女看到了你的诚心,才能叫她们放松警惕。”
虽然他的话带着软绵绵的酒意,但其内容却让秦笙觉得信服。
能获悉到这样的提示,不枉她费力赶来,因为按照她原定的计划,她对于教导计划打算采取敷衍了事的态度。
“谢了,孟先生。”
她从椅子里站起,刚好门边响起了王十三的催促,“秦小姐,我们恐怕要回家了。”
“好的。”秦笙拿过放在椅子里的手袋,同孟易天点头致意了一下,算是她的告别。
可刚等她迈脚,孟易天又忽然出声叫住了她,“小笙,还有一件旧事,我有必要提醒你。”
秦笙转过身,略感好奇地挑眉,“哦,是什么?”
孟易天晃晃悠悠地从椅子里站起,脸上的神情却透出了几分认真,“你最好找个机会同小洛私下解释一下,对于她当年的心脏病,你根本一无所知,不然她会一直怀恨地以为,你当年因为贪生而没有救她。”
他随即又露出个不太正经的笑来,“我想你俩的冰释前嫌有助于教学活动的展开。”
秦笙的身形有些僵硬,手脚无措得根本无处安放,“我……小洛当年患心脏病,我其实是可以救她的?”这样的内情她根本闻所未闻。
孟易天轻轻点头,肯定了她的反问,“当然,你们是孪生姐妹,拥有着外人无可比拟的相似性。”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秦笙的声音里带着歇斯底里的愤怒,她不知是为着自己延迟的知晓,还是为着她对孟小洛生出的愧疚。
因为她记得很清楚,孟小洛曾向她提及过,被李秀珍施以援手的她在最初的那段时光里,经历了怎样的噩梦。
意识到她情绪的崩溃,门边的王十三连忙上前,他试图安抚下秦笙,可站着的人却抬手挥开了他的劝慰。
秦笙的眼眶里已经蓄积了泪水,“母亲也是知情者,对不对?”
孟易天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要是我告诉你,对你的隐瞒正是你母亲的意思,你还有勇气接受吗?”
秦笙难以置信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我不懂……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孟易天笑了,笑得有些自嘲,“小笙,我以为你是聪明的。”
他站在距离秦笙一步开外的地方,毫无征兆地打了一个酒嗝,他呼出的气息里带着食物的酸腐气,还是那种被酒精发酵的版本,让秦笙泛起了一阵的恶心。
王十三忙给她倒了一杯温水,他搀扶着秦笙的胳膊,试图让她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