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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廷聿和秦笙的亲吻带着旁若无人的缠绵,王十三一向识趣,故而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直至走到停车场时他才意识到,他的手里还握着秦笙的手帕。
丝质的帕子,缎面上还绣着一个菱形的图标,这个图标于王十三而言,是再为熟悉不过的了。
这是俞家所属物的标志,从一个杯盘碗碟到贴身的衣物用品,均会被专人烙印上这个图形,据说这是从俞家祖上沿袭下来的习惯,带着豪门大族的惯例,上次俞家的那位夫人给他邮递来的旧物里也有这个印记。
那是俞卿清给他写的信,其实更准确地来说是小女儿家的情书,娟秀的字体,青涩的情谊,而对方写信的纸张上也印着这样的标记。
信上的内容几欲让王十三泪目,原来当初在那个仓库里,俞卿清对他无条件的信任是建立在那样深邃的喜欢上的,而之后的那场救助,则是带着她心甘情愿的成全。
对于那位大小姐,他将余生亏欠,永难偿还,所以唯有回报到俞廷聿的身上才是他最好的选择。
“十三,回家。”
俞廷聿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王十三出于一种下意识的反应,倏地将那张手帕藏进了裤兜里。
这一刻,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对俞廷聿的辜负和背叛已经开始了,至于原因嘛,可能是那个明媚得惑人的笑颜。
“辛苦了,十三。”秦笙笑着向他道谢后坐进了车里。
王十三在心中说:“为你,如何都不觉得辛苦。”
回到俞家,秦笙本欲洗个澡,解解乏,可管家的一声回禀却打断了她的计划,“二小姐打电话回来,说是等少爷和秦小姐回来后立即联系她,事态紧急。”
管家的最后几个字让秦笙和俞廷聿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即他们进到了书房,回拨了俞娇娇瑞士的电话。
他们下午在医院时,因为要调制监听器,所以用信号干扰器阻隔了所有的通讯信号,想来正是因此,俞娇娇没能联系上他们,所以才将电话打回了俞家。
此时国内已是晚上十点钟了,不过瑞士那边还是下午两三点中的光景,不然这延迟的联系怕是还会打扰到对方的休息。
电话很快被接通,秦笙本以为会听到俞娇娇兴师问罪的质问,可听筒那边传来的却是一句有气无力的问候,“是大哥和秦姐姐吗?”
俞廷聿当即察觉到了不对劲儿,“发生什么事了?”
听见自家大哥的声音,俞娇娇隐忍了一上午的情绪终于有了爆发的通道,“哥,怎么办,奶奶……奶奶她住院了!”
这样的意外惊得俞廷聿瞬间从椅子里站起,“奶奶的身体一向好好的,怎么会突然住院呢?徐医生怎么说?”
徐医生是俞老夫人随行的私人医生,一向将老人的身体照料得细致有加,如此还会发生住院的情况,足以想见老人这次的状况有多棘手。
俞娇娇扯着哭嗝,断断续续地回应着自家大哥的焦急,“我们本是在收拾行李准备回国,奶奶却突然昏倒了,徐医生检查后看不出好歹,所以建议奶奶先进行住院治疗。”
“可是院方这边经过了各项检查,也无法诊断出奶奶的病症,且她老人家一直昏迷不醒……大哥,我怕极了,你能不能来瑞士一趟啊?”
俞娇娇无助的央求让俞廷聿揪紧了一颗心,“娇娇,别怕,大哥马上让人准备专机前往瑞士。”
他说着朝秦笙扬眉示意,秦笙立即心领神会地跑出书房,她找到李管家,让其打电话准备飞机,并同三两个女佣一起快速地收拾着出门的行李,
俞廷聿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他的身影倒映在玻璃上,显得沉郁又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