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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记得孟易天当初向她揭秘孟小洛心脏一事的原委时,还让她找机会向孟小洛解释清楚她当初的毫不知情,以免彼此误会。
但此刻看来,无论事实如何,孟小洛根深蒂固的认知才是她所认可的真相,其他的解释只会沦为他们这些“罪人”为自己罪名开脱的手段罢了。
对于这样一个冥顽不灵的人,秦笙放弃了和她晓之以理的方式,转而开始了更有实质效益的威胁。
对付恶人,只能用更为恶劣的方式,不然对方式无法理解的。
“孟小姐,你别忘了,在那a市,你现在才是名正言顺的秦笙,因而如若我的母亲发生生死意外,那么届时我携俞廷聿回国,一定对你大张挞伐。”
她将愤怒的语气转变为了闲聊的泰然,“孟氏小女因嫉妒长姐获爱,不惜谋害自己的亲生母亲,施加报复,孟小姐觉得这个新闻标题怎么样呢?”
她话音落下,只听电话那头“哐当”一声巨响,秦笙猜,孟小洛肯定因为她的挑衅发作了大小姐脾气,不知什么东西又沦为了她发作的牺牲品。
动辄就摔东西以此来表达自己不满的人,到底是还没有长醒吧!因为这是幼儿不会说话时才有的行为,目的是为了引起大人的注意,而孟小洛这样做来只会换得秦笙的轻视。
她说:“孟小姐,无论你是否愿意,都请看顾好我的母亲,因为这是你身为‘亲生女儿’不可推卸的责任。”
孟小洛隐忍良久,终是对秦笙的相逼做出了回应,她不怒反笑道:“姐姐还记得先前我对你说的话吧?”
她每次动歪心思的时候都惯爱叫秦笙一声姐姐,看似的客气实则是一句挑衅,叫秦笙微眯了眼睛。
她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孟大小姐的金玉良言实在是太多了些,不知你今次特特指的是哪一个?”
“就是你的孩子和你母亲二活其一的言论,有印象了吗?”
孟小洛的笑声愈发地猖狂了起来,“既然你现在选择了保全你的母亲,那么你肚子里的孩子应该就无足轻重了吧?”
秦笙本能地抬手,护住了自己的肚子,“你该知道,我在瑞士。”
因而无论孟小洛想对她如何,应该都是鞭长莫及的。
可电话那头的人对于她的提醒置若罔闻,孟小洛说:“秦笙,你的噩梦才刚刚开始,请享受吧!”
说完这话,孟小洛便挂断了电话,独留秦笙一人深陷在戒备的惊惶里,无法自拔。
世人都惧怕死亡,因为没有一个活人能够知晓死亡的状态,这便是未知所拥有的力量。
而秦笙也正是因为面临着这样的未知,所以才如履薄冰,胆战心惊,她不知道孟小洛的威胁会以什么方式降临,继而波及到她的孩子。
秦笙紧握着电话,全神戒备地坐在床上,这样的状态让她忆起了一个希腊传奇。
公元前四世纪,一个叫达摩克利斯的朝臣极力奉承他的国王,最终换来了君主的开恩,允许他们彼此交换身份,让达摩克里斯体验一天当国王的感觉。
晚宴上,达摩克里斯对于自己成为国王的身份极之享受,就在他准备大快朵颐时,他一抬头,忽然看见了自己头顶上有一把被马鬃毛悬挂的利剑,这样的警醒顿时让他对面前的美食索然无味。
而此刻于秦笙而言,她的头上似乎也悬挂着这样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不过比起那位朝臣,她更加不幸,因为她知道,无论如何,孟小洛都不会像那位国王般对她开恩赦免,因而她顶上的那把剑最终一定会落下。
一切都只是早晚的问题。
距离她挂断孟小洛的电话过去一个小时,她猛然感知到了自己小腹传回的坠痛,难以置信的震惊叫她错愣得不知该如何是好,紧接着,刺目的鲜血从她的身下蔓延而出,将白色的亚麻床单浸透了血腥的颜色。
秦笙艰难从床边站起,抑制不住的恐惧让她只能靠本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