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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已经停止了震响,陆筱雅却利落地回拨了过去,她不带任何感情地说:“妈妈,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俞老夫人本是打电话询问自己儿子,有关对他妻子的监视一事,此刻听闻接电话的人是陆筱雅,老人家的心中顿生了不好的猜测。
事情败露尚在其次,她就怕她儿子败露后会遭遇意想不到的伤害,这让她无法容忍。
“筱雅,你到底要做什么?”
陆筱雅垂眸看了自己带血的手掌,轻笑出声,“妈妈,我的态度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我要那个叫秦笙的女人在廷聿的世界里消失!”
面对她的激愤,俞老夫人只觉得怒其不争,“小笙已经怀了廷聿的孩子,那是我们俞家的骨血,你怎么忍心看着一个孩子流落在外?”
陆筱雅笑得不以为意,“我当然不忍心让廷聿的孩子无名无分地活在这个世上了,所以我决定将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给除掉。”
她的语气无谓地像是在闲谈今日的天气,气得俞老夫人颤抖了身形,“有我在,你休想动秦笙,更不能伤害她肚子里的孩子!”
“如果我告诉妈妈,您的儿子此刻命悬一线,生死难料,您还有闲情去挂碍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吗?”
俞老夫人骤缩了瞳孔,“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筱雅的笑声更加肆意了,“老夫人,鼎华要死了,他此刻就躺在我的脚边,鲜血直流,你说我要不要救他呢?”
俞老夫人的呼吸已经变得杂乱,她的心跳更是紧蹙,她颤巍巍地捂着自己的胸口,只觉得连开口都费力无比。
她艰难地说:“别伤害我的儿子,筱雅,算我求你。”
老人家转变的态度叫陆筱雅极之满意,她幽幽地说:“那母亲是赞同我对秦笙的处理计划了?”
俞老夫人含痛地落下泪来,“若是你真的做了,廷聿余生都不会原谅你。”
悲戚的话,却带着诅咒的力量,让陆筱雅单手握拳,她一字一句地说:“有些事,廷聿他不需要知道。”
可让陆筱雅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对老夫人的这通威胁竟成为了一个导火索,不单将她对秦笙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还直接导致了老人家心脏病发的离世。
但只有俞廷聿清楚地知道,他奶奶实则是想用她自己的死亡来对他警醒,以此好让他保全下秦笙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可就是他奶奶用生命换取来的机会,他却眼睁睁地错过了,他被囚禁于那个疗养院内,与世隔绝,最后还让他的爱人承受了丧子之痛。
这个仇他若不报,他便誓不为人,饶是那个仇人的身份是他的亲生母亲,他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听完始末的秦笙震惊不已,她的泪水簌簌向下滑落着,她不知她是在悲伤俞老夫人的决绝,还是在震惊俞母的疯狂,亦或是她只是在为俞廷聿所承受的种种感到止不住的心疼。
好好的一个俞家,因为她这个不可调和的矛盾而瞬间分崩离析,阴阳相隔,或许陆筱雅对她的评价并没有错,她就是那个带来所有灾难的祸水。
秦笙今日似乎流尽了她余生的眼泪,可她就是止不住地想哭,因为除了这一个无能的发泄方式外,她别无他法。
他们的车已经缓缓停下,俞廷聿见他的劝解对秦笙杳然无用,他索性也就不再劝了。
饶是他心中不忍,可他总不能强权到连秦笙落泪也不许吧!
他将这个伤心欲绝的女人抱下了车,行至门口,便一眼看见了从楼上跑下来的田丰。
他扬眉问道:“娇娇带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