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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笙的问叫屋内的人瞬间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田丰的嘴里含着半口面,这一时间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
俞娇娇本是在打趣她大哥的厨艺,可因为秦笙的话,叫她的笑意也瞬间荡然无存。
俞廷聿依旧立在厨灶边,他看着锅内沸腾的水,竟忘记了下面条进去。
欧式设计的都是开放式厨房,因而俞廷聿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秦笙的眼中,屋内的静默叫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刚才的那个请求显得有多么不合时宜。
她从大理石台边直起身,抬手轻拍了一下俞娇娇的肩膀,然后她挽起袖子走到了俞廷聿的身边,“我来吧。”
接过俞廷聿手里的面条,秦笙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还记得我们在俞家的有个早晨吗?”“
“我心血来潮地去给你做早餐,因为是首次,没有控制住我激动的心情,手颤给做多了些,你倒好,竟都吃了,乐得我呀……”
秦笙的独白没有进行完,因为从她的身后圈过来了一双手,将她轻轻地拥在了怀中。
俞廷聿将下巴抵在秦笙的肩头,缓声说:“既然我们小笙想去看奶奶,那我便陪你。”
不知怎么,秦笙的眼眶忽的发酸,嘴唇也开始颤抖了起来,她知道,她只是在不忍心,不忍她的俞廷聿在她面前强装的坚强。
“我刚才只是随口那么一说。”秦笙开始后悔了,“其实我们……”
“小笙,你的面条再不捞起来可就坨了。”俞廷聿少有地打断了秦笙的话,随即他覆上她的手背,助她挑起了面条。
一顿深夜的晚餐,秦笙吃得食不下咽,而她自己就是那个不识好歹、败坏兴致的罪魁祸首。
最后还是俞廷聿强行喂食,秦笙才勉强吃完大半碗面条。
经历了一天的波折,洗漱完,秦笙已然累极,但因为心中揣着事,她又是个今日是今日毕的性子,因而在床上躺着的她辗转反侧。
明明俞老夫人的逝世是俞廷聿心尖上的刺,她倒好,竟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便是她的冒失和不懂事了。
“小笙,怎么还不睡?”
俞廷聿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他因为害怕秦笙睡着了,所以连头发都不敢用吹风机吹,就怕将她扰着了。
不曾想这个丫头倒好,竟还没有睡觉,这让他担心又心疼。
听见俞廷聿的声音,秦笙一骨碌便从床上坐起,因为动作太急了些,让她小产的小腹一阵的坠痛。
察觉到她的蹙眉含痛,俞廷聿连忙小跑到床边,“怎么了?”
借着他伸过来的手,秦笙侧着身子靠在了他的怀里,“对不起。”
她愧疚得都快哭了,可她又不想因为自己的眼泪惹得俞廷聿更加的着急,因而她只能咬牙强忍着。
她的娇气真是越发地不招人喜欢了,至少秦笙自己相当地瞧不上她这样的软弱。
她的这声抱歉让俞廷聿只觉得一头雾水,“傻瓜,好好地你同我道什么歉?再说了,我俩之间永不用说那三个字,知不知道?”
秦笙轻“嗯” 了一声,可知道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她将自己肚子里的措辞又重整了一遍,可最后她出口的依旧是那三个字,“对不起。”
因为这三个字在此刻来得更为贴切。
她和俞廷聿是爱人,是需要心心相印,心念相通的,可是今夜她却因为一个疏忽而骤揭了俞廷聿的伤口,这叫她无法原谅她自己的贸然,这贸然得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