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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陆筱雅将手机重新藏匿回了花盆里,随即她警觉地环顾了一眼四周,见巡逻的那些保镖只当她是失眠散心,也未曾起疑,她不由得松下气来。
也是了,现在这幢别墅被俞廷聿派来的人守得固若金汤,而她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毫无威胁的能力,他们自是会掉以轻心。
她刚刚没有告诉孟小洛,为了打通这个电话,她有多不容易。
因为别墅内的所有通信设备都被俞廷聿吩咐的人处理了,所以她只能花重金从以前的管家手中买来一个二手手机,之所以说“以前的管家”,只因别墅里的人被俞廷聿全面更换了,为的就是对她进行更加严密的监视。
而之后,她又在凌晨时分披头散发地踱步出别墅,特意在脸上展露出伤心难忍的失眠模样,这才换得了门口保镖对她的放行。
虽然心中忐忑,但好在她脚下的步子还算平缓,她拿着手机进到了花房里,借着长发的遮挡,她终于拨通了孟小洛的电话。
别墅内是不能打电话的,不单因为各个墙角都安装得有三百六十度的监控,还因信号屏蔽器的缘故,任何的通讯设备都无法正常使用。
从以上的种种细节便可以看出,俞廷聿做事有多细致谨慎,谨慎到近乎于残忍,而她用秦笙的操控器换取的安享晚年的生活,其实不亚于一场牢笼似的囚禁。
陆筱雅明白,她的儿子到底对她之前的所作所为心生了怨恨,故而才会这样不留情面地来报复她。
如此苍白的结局,她自然无法忍受,所以她甘愿冒险也要向孟家的那个丫头求援,好在对方对她的儿子依旧存有情谊,并答应将她救出。
有着孟小洛这样的承诺,那她帮忙滞留住秦笙的这个请求便也就显得合情合理了。
人家对她是救命的恩情,在此之前,她自然要显露自己的诚心和价值了,不然还怎么说服对方来竭力救她呢?
可是她现在连见秦笙一面都难如登天,更何况还要将她滞留,这谈何容易呢?
陆筱雅在床上辗转反侧,待到天明之际,她终于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手段。
滞留住秦笙便意味着滞留住她的儿子,而她儿子在这瑞士到底还有一样牵肠挂肚的东西吧!那便是她最后的筹码了。
秦笙在半梦半醒间被汽车驶入的声音吵醒,她挣扎着抬眸,入眼的是一对含笑的眉眼。
能在清晨睁眼的刹那看见她的爱人,这样的感觉真是美妙得无以复加。
她笑着搂过了俞廷聿的脖子,在他的唇上印下了早安的亲吻,“我们俞少爷是多会儿醒的?”其实她向来都不知道俞廷聿的起床时间,因为毫无规律可寻。
俞廷聿回吻了她的唇,用一个魅惑的笑避开了秦笙的问,“早上想吃什么?”
其实他守着秦笙一夜没睡,因为早前发生的种种到底让他心生了惧意,是那种会害怕失去秦笙的惶恐,这样的感官体验于俞廷聿而言是首次的经历,难得却并不讨喜。
他爱着的女人,他自然不忍让她受累吃苦,他要叫她余生安好,可一向言出必行的他在有关秦笙的事情上却屡屡失言,这叫他对自己都没了信心。
一个对自己都失去自信的人,又要如何让别人来相信他呢?
为了索得这个问题的答案,俞廷聿就那么在夜色中望着秦笙的睡颜,饶是在沉黑的屋内他将秦笙的五官看得并不真切,但单是那么看着她就已叫俞廷聿觉得神思清明。
如果说他是秦笙可以依靠的信任,那么秦笙便是他一心守护的信仰,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单一的依附,而是相互的依赖。
信仰不灭,信念则不倒,所以只要有秦笙在,那他俞廷聿便是值得叫人相信的存在。
秦笙本就刚醒,脑子里晕乎乎的透着朦胧的睡意,因而对于俞廷聿的话题转移,她根本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异样,她顺着他的问思索了下去。
“昨天晚上我们吃了面条,今晨喝粥倒是不错的,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