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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内原本争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个人瞬间偃旗息鼓,他们转过头,循声望来,只见孟小洛展开手臂,倾身便环住了孟易天的脖子。
“爸爸,还好你没事。”
轻软的唤,里面溢满了浓浓的思念,若是孟易天不了解他这个女儿的心肠,怕是会立时流下泪来。
他毫不留情地推开怀里的人,一脸嫌弃的垂首拍了拍自己有些褶皱的西服,“我以为小洛是巴不得我早点儿去见阎王的那个人!”
孟小洛挂起一脸的受伤,“爸爸,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当初得知你去世的噩耗,我痛哭了一天一夜,这是整个孟家都有目共睹的。”
虽然孟小洛谎话成篇,但这句剖白却是不争的事实。
得知孟易天死讯的当夜,她怔然落泪,她不知自己的泪水是为着计划顺利实施的喜悦,还是为着孟易天和她这么些年的父女情分而生出的于心不忍。
而与孟小洛截然不同的是,当时的李秀珍完全沉浸在心愿达成的喜悦里。
她和秦笙通完电话后,倾身搂过了垂泪不止的孟小洛,她轻抚着她这个养女的后背,缓声说:“小洛,以后的孟家会是我们两人的天下,放心,只要你成功进到俞家,你会是我李秀珍最为宝贝的女儿。”
这位新任的孟家掌权人的言外之意是,她孟小洛最好继续当着她还有价值的棋子,否则她这个没人照料的孤女的下场,会比权势滔天的孟易天还要来得惨痛百倍。
也正是因此,在之后秦笙的扮演里,孟小洛卖力非常,竭尽全力,当她听闻李秀珍在孟氏的出师不利后,竟主动为她分忧解难,盗取了俞氏的机密文件,以此助李秀珍登上了孟氏的董事长之位。
正当她们母女二人为着彼此默契十足的配合沾沾自喜之际,孟易天的回归无疑是一个晴天霹雳的噩耗,硬生生搅碎了她们对未来的憧憬和一幅完美的蓝图。
李秀珍仓皇间,只能向孟小洛致电寻求帮助,但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原以为的心腹棋子竟在现身的刹那对孟易天百般讨好,这样的阿谀让她骤冷了眉梢眼角。
她冷冷地看着掩面垂泪的孟小洛,“原来请动小洛来此的不是我的电话,而是你父亲的面子啊!”
听见这阴阳怪气的质问,孟易天嗤笑出声,“你们母女二人也不用在我面前演什么双簧,我今次来这孟氏就是为了夺回属于我的东西,我要让你们知道,我孟易天可不是那么好惹的主!”
扔下这句话,孟易天扬手就挥落了李秀珍办公桌上的名牌,水晶质地的摆件落地的刹那发出沉闷的声响,像是夏日的惊雷,让人倍感灾难来临前的不祥。
孟易天用锃亮的皮鞋践踏在满地的碎渣上,一字一句地说,“这孟氏的董事长之位除了我,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肖想!”
他眯着眼睛,看着浑身颤抖的妻子,“李秀珍,我们注定是要纠缠一辈子的,想摆脱我?除非你死,否则丧命之仇,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伴着办公室门扉重重摔上的声响,李秀珍瘫软在了椅子里,而桌边的孟小洛缓缓撤除了自己掩面的手掌,她用手背拭尽眼角的残泪,倏地展齿而笑,“妈妈这是怕了?”
听出她语气里看好戏的幸灾乐祸,李秀珍扬手就将手边的一个文件夹向她摔去,极大的力道,带着恶毒的精准,瞬间就使得孟小洛的额角鲜血如注。
“你那个好父亲现在回来了,你大可以向他摇尾乞怜,不过鉴于孟易天对你的固有印象,我想你在他手底下也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吧?”
听着李秀珍刺耳的嘲笑,孟小洛不以为意的走上前,她任凭流血的伤口宣泄着那无关痛痒的疼痛,不管不顾,因为此刻是她选阵站营的关键时期,也是关乎到她生死存亡的决定时刻,一个伤口同一条命比起来,实在是小巫见大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