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对于孟子陈的欲言又止,孟小洛微眯了眼睛,“可惜什么?”
“可惜人家俞少爷偏偏瞧不上你啊!”孟子陈闲适地轻抿了一口手中的咖啡,对于孟小洛眼中酝酿的怒火,视若无睹。
他侧眸看向了自己的母亲,“我还是那个观点,能够彻底击溃俞廷聿的方法只有完美利用秦笙,其他人事,不过是隔靴搔痒的迂回之术,治标不治本,纯属浪费时间。”
李秀珍没有出声,她坐在椅子里,静静地思索着自己儿子话里的深意,一旁的孟小洛却再也忍不住了。
她这个放肆的弟弟,先是嘲笑她在俞廷聿心中的地位,此刻又来全盘否定她的计策,如此得寸进尺的冒犯,让她这个做姐姐的实在是难以忍受。
她盯着孟子陈冷笑道,“迂回之术不过是我实现终极目的的过渡手段,至少俞廷聿的回归可以证明,我这一手段的成功性。”
“比起某些人怂包地当个墙头草,摇摆不定,只会用大而不当的风凉话来体现自身的价值,我想我的计划来得更有现实意义和价值,所以子陈,我们之间到底是谁在浪费时间呢?”
牙尖嘴利的一通反问,句句戳心,字字见血,让孟子陈的面子有些挂不住,被自家人抢白的滋味还真叫人觉得难过。
他搁了手里的杯子,徐徐从沙发里站起,而他的脸上早已没了先前看好戏时的笑意。
他垂眸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衬衣袖口,细致的动作,是他用来压抑自己心中愤怒的一种方式。
别致的袖扣是今年阿玛尼的最新款,玳瑁式样的装饰其风格略显老派,但毕竟是他父亲的欣赏水准,他这个白得的儿子实在是没有嫌弃的资格。
孟小洛讽刺的话有一半说的是实情,让他无法反驳,在他母亲和他父亲之间,比起孟小洛阵营分明的归属,他一直是一个中间派。
他一面正大光明地接受着他父亲的物质提供,一面又偷偷摸摸地同他母亲进行消息共享,如此不三不四地做派,别说是孟小洛了,连孟子陈自己都觉得上不得台面。
可有些话,他本人可以说,旁人却说不得,这便是自尊心的作怪和尊严的自守了。
而今,孟小洛却将他不伦不类的身份骤然挑明,猝不及防,刻骨铭心,让他心生怒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饶是他再生气,却也无法做到同他这个姐姐的彻底决裂,至少目前还不可以。
虽然他和孟小洛都明白,总有一天他们会刀兵相见,争锋相对,但那只会是为着争夺孟家的家产之故,绝不会是他们在面对俞廷聿这个共同的敌人时该有的态度。
想通这样的关键,孟子陈的气渐渐平顺了几许,他重新抬眸望向孟小洛,眼中呈现出的是心平气和的神情。
“我刚才的话不过是对姐姐计划的一个警醒,并没有轻视的意思。”
他开始睁眼说瞎话起来,但瞎话却有瞎话的好处,至少让这间办公室剑拔弩张的氛围慢慢松缓了下来。
孟小洛环手看着他,挂出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好呀,子陈倒是可以详细说说,对于目前的局势,你还有怎样金玉良言的警告呢?”
依旧是嘲讽的话,但已经是孟小洛可以做出的最大让步了,因而对于这个台阶,孟子陈识趣地接了过来。
他不以为意地笑着,“就拿你们目前胜券在握的那个俞娇娇来说,那位遭殃的大小姐只够得上将俞廷聿激怒,绝不足以让他致命,因而一旦俞廷聿向你们采取报复性的反攻,那绝对会是世界末日的残酷。”
毕竟在俞廷聿以往和人对决的战绩里,这位大少爷从不会心慈手软,他用他的一击即中将对手杀得片甲不留,能够仅存的企业也不过是那位大少爷了无兴趣后的手下留情。
孟子陈不认为,对于孟小洛和他的母亲,俞廷聿会给予这样的同情。